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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智慧的模樣

根據江雲的回信, 第二天上午阿赫勒來到了江雲的宅子，他打量著那些雕琢精緻的外牆，暗暗在心頭感嘆了一句, 他們素論派的果然有錢。

他試探著上前敲了敲門, 只聽機括跳動, 滾軸吱呀轉動, 木質的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一隻用軸承支撐執行的機械人偶。

在機械人偶的帶領下，他路過了一畦種有各種認不出名字奇花異草的苗圃，其上安置的機關會定期汲取宅院旁邊的河水進行澆灌, 穿過院落來到了正廳，諫果綠的地毯在整個廳堂之中鋪開，業果木櫃子上擺著一枚由剔透水晶製成的沙漏，銀白色的液體滴落間閃爍著幻夢般的光澤, 星象儀則立於另一邊的立桌上，浮空虛懸著，散發著溫潤的光。

頂上的風扇呼呼地轉動, 上面嵌著的冰玉斷片帶來了持久的涼氣, 伴著帶起的風一起驅散了室內燥熱。

阿米娜盤腿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幾上埋頭對著一張紙費勁地琢磨著, 筆尖幾乎要被她給咬斷了，緊皺的眉頭還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旁邊的符文盤除錯了好幾次都還沒有亮起來的意思。

江雲則在另一邊擺弄著一隻機械鳥，似乎是有幾個零件松動了，機械鳥飛起來的時候總是歪斜著偏向一頭, 沒幾下就暈頭轉向地掉到了地上，幸好地毯足夠厚, 沒有對機關産生什麼損害。

阿赫勒推開半掩著的門，上面的鈴鐺發出叮咚的輕響，阿米娜立刻把頭朝玄關處扭了過去，這一眼宛若看見了什麼大救星，立刻激動地從地上蹦了起來：“阿赫勒哥哥你來了！”

阿赫勒有些拘謹地笑了笑，轉頭看向江雲，卻見他已經把機械鳥收了起來，站起身問道：“要喝杯茶嗎？”

得到了謝絕的答案後，江雲點了點頭，“那就現在出發吧。”

江雲和阿赫勒走在前面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不用繼續在題海的世界遨遊的阿米娜歡快地跟在了後邊，時不時就霍霍起路旁邊的花花草草。

“教令院現在怎麼樣了？”

“伊爾姆大人覲見大慈樹王，得到了草神大人的許可，大人還為教令院在聖樹之上特批了一塊區域以供我們教學研究。由努爾和他的幾個師兄弟負責，這幾天教室都已經搭建完成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按照伊爾姆大人的意思，下個月月初就可以開始正式的教學。”

“這是好事啊，”江雲點了點頭，“你們知論派也收了新徒弟？”

阿赫勒靦腆地笑了笑：“有幾個孩子對文字很感興趣，老師聽說了也很高興，說他不久也要到須彌城來，親眼看一看重建的教令院。”

鬱郁蔥蔥的樹木生長在道路的兩側，穿過繁榮的樹底，越朝聖樹向上，路上的人也越發的少了起來，直到快到樹冠的位置，阿赫勒終於停了下來。

這地方對江雲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站在前方道路的邊沿向外眺望，可以將整個須彌城的景象盡收眼底，而後方盡管還不曾擁有那般宏偉巨大的宮殿，但井然有序的院落彰顯出了此地的欣欣向榮，在未來的某天，它將成為整個提瓦特最為宏大的知識寶庫，被冠以“智慧宮”的美名。

伊爾姆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到江雲便笑著迎了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江師弟，好久不見，最近的研究怎麼樣。”

“託您老的福，還挺順利的，”江雲微笑著拱了拱手。

“說起來，前些日子我苗圃內一束璃月的琉璃袋可算是開了花，正好想請你這個璃月人來品鑒品鑒，但小阿米娜同我說你正在實驗室做一個非常要緊的研究，那我自然也不好上門叨擾，就是可惜，那天晚上我燒的那盤魚卷味道著實不錯，你沒吃到實在有些可惜，不過試驗成功，也算是沒有辜負那盤被你錯過的魚捲了。”

伊爾姆笑呵呵地將江雲引進了屋子裡，時不時還能見到穿著教令院服飾的過路人同他打招呼，他也笑著回應了，然後才轉頭同江雲解釋道：“教令院重建之事本該早同你商議，只是我一直擔心影響了你的實驗，昨天才敢寄信過去。”

“大家聽說哈默特已經將各學派的基礎書籍默寫出來了後都很高興，那老頭子可是號稱‘活體圖書館’，這下可算不用我們費勁去琢磨那些入門教材怎麼寫了。”

“想必你已經從阿赫勒那聽說了，我前些日子拿著大家簽的請願書拜謁了大慈樹王，草神大人竟然如此仁慈，為我們在聖樹上調撥了這麼大一塊地，她老人家還勸慰我，讓我無需為那些隕落的友人們悲傷，他們已經投身入了樹海的懷抱，而那些已經逸散的知識，終有一日總會重新回到有志探尋之人的手中。”

伊爾姆興奮地看著這片雛形，激動地說道：“承擔了神明大人如此厚愛，我又豈能辜負大人的期望，便是老朽這一身骨頭，要是對教令院有用那也要獻上去才是！”

江雲問道：“您請我來講講座自然不是問題，但是教令院開課後要讓我來教學只怕就沒有時間了，至於阿米娜那孩子，她本事學得不錯，但是要讓她來教別人，她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呢！”

“老師！”後面的阿米娜在強烈抗議，但被江雲給無情地鎮壓了下去。

“無須擔心，”伊爾姆笑呵呵地搖了搖頭，“要不然說是草神大人保佑呢，”他朝著一個方向揮了揮手，“卡塔，你過來一下，見見江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