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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離開後,葉白說道,“甘泰河為什麼要這樣做?”
“偽裝成他殺,付出自己的生命,只是為了讓顏國源的兒女回國?”
如此決絕,又如此極端。
葉白只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甘泰河的想法。
“這沒什麼可稀奇的。”斐皂卻笑著回答道,“人在失去生活的希望時,總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而無論這是否理智。”
“等等。”三人正要離開,越詩桃卻突然停了下來,對葉白和斐皂招呼了一聲,隨後返回了那棟樓裡。
“大爺,你還記得二十多年前,開在這裡附近的那家制藥廠嗎?”
老大爺對制藥廠的印象沒有很深,只記得二十多年前,這裡附近的確開了一家制藥廠,而他每次路過那裡時,都會聞到那裡傳來的,工業産品特有的臭味。
就連經常在周圍收垃圾廢品的顏國源,也很少會去制藥廠附近撿垃圾。
他們的問話一無所獲,最後,三人再次和老人告別。
“你這拿的是什麼?”葉白沉默地看了一眼斐皂拿的東西。
“柺杖啊!”斐皂理直氣壯地說道。
“哥,你不覺得這個可以用來防身嗎?而且還不會引人注目……”
你頂著一頭粉毛還拿著柺杖在大街上一瘸一拐地走路,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好嗎?
葉白無言以對。
葉白:“我們要防的是鬼,又不是人,拿一根柺杖有什麼用?”
斐皂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正色說道:“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突然,葉白注意到,越詩桃又有好久沒有說話了。
“詩桃?”葉白連忙轉過身,不料他對上的,卻是一張倒立的、慘白的人臉!
那是——
易宜欣的臉!
葉白渾身汗毛直立,雙手下意識地推開它,不料此時耳邊卻突然響起了斐皂的驚叫聲:
“哥!”
葉白這才發現,原來剛才被他推下去的根本不是什麼“易宜欣”,而是越詩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