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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言將自己的名字寫完,比對了一下林承彥的字跡,微微紅了臉,想自己一個二十五歲的高學歷人才,還比不過古代的四歲小娃娃。
而林承彥也是望著那幾個字發呆,阿翁說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百人中難得其一,可是阿言好像比他還厲害,他只教了一遍,她就會寫會讀,再不曾寫錯、讀錯,想來阿翁的話是哄著他玩的。
過了幾日,林詢發覺自家孫兒近來讀書、識字格外賣力,頗覺蹊蹺,以往孫兒雖也規規矩矩地看書,但是總會忍不住朝窗外看天、看花、看鳥,他覺得這是稚兒心性,只賞了他一戒尺便是,這幾日孫兒卻再不曾走過神,自己的戒尺沒了用武之地,倒是少了一點趣味。
這一日看著孫兒習過武,又去東邊杜家,找來花嬸子問了幾句。
花嬸子聽了,琢磨道:「許是小衙內教杜小娘子識字的緣故,杜小娘子十分聰穎,小衙內教一遍,她便會讀會寫,除了字跡不好看,學得都有模有樣!」
林老相公摸著白鬍子,若有所思地點頭,道:「你將杜家小娘子的字拿來幾張予我看看!」
花嬸子自去杜府尋杜恆言要她寫的字,杜恆言聽是林老相公要看,心中忐忑,找來最初剛學寫字的幾張交給她。
林承彥看她選的那幾張,出聲道:「阿言今日寫的千字文比這個好!」
杜恆言心虛道:「阿言才剛學識字,要找出拙劣的讓林家阿翁多多指點才是!」
林承彥聽了臉一紅,想他每次都是將寫得最好的字交上去給阿翁,實在比不過阿言這般虛心向學,點頭道:「阿言說的對!」
是以,花嬸子交給林詢的幾張杜恆言的字,寫的是「杜恆言」、「林承彥」、「朱雀巷子」等字。
繁體字對杜恆言倒極容易,她以前喜歡古文,也研究了一點,就是她確實不曾練過毛筆,寫出來的字像鬼畫符,尤其是前兩日寫的。
不一會兒,在院內栽培著花木的花嬸子就聽屋裡頭的老相公嘆道——
「可惜是個小娘子!」
近來明月鎮上發生了一件大事,錢員外死了,屍體是在鎮西邊的河裡找到的。
幾日都沒有找到兇手,錢夫人幾日下來生生瘦了好些,眼泡浮腫、面色暗沉,日日到縣衙門口去哭,還揚言要做廬州團練副史自家兄長過來為她作主。
杜恆言不知道團練副史是個什麼官,問林承彥。
林承彥道:「從八品職官,銅錢要掛在橫樑上一個一個花!」
林承彥小小年紀,懂的卻挺多,杜恆言聽他說的形象,大抵知道這是個虛職,不過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即便是從八品,他好歹也是官府的人。
杜恆言接著剝枇杷,將這事放在了腦後,左右錢員外不會再上門找麻煩,她先前想著要怎麼躲開錢員外,又想著要怎麼掙錢,腦袋疼得都快裂開。
錢員外被棄屍的那條河,也是她當初落水的河,現在鎮西的婦人都不敢去河裡洗東西,都跑到東邊的河裡來,每日都十分熱鬧。
許是林老相公的名聲太大,那些婦人和孩子每日都遠遠地站在朱雀巷子口覷一眼林家,順帶瞟一眼傳說住著一個瘋癲娘子的杜家,都唏噓不已,那可是錢員外心心念念要納進府的人呢。
入夏後,天氣開始熱起來,鎮上開始賣新鮮的山楂、枇杷、楊梅、桃子,其中桃子有許多種類,蕭山水蜜桃、唐家桃、邵黃桃、扁桃、矮桃等,柑橘、柳丁也有許多,杜恆言給娘親剝了幾個枇杷放在碗裡。
杜秋容笑著搖頭,杜恆言道:「娘吃,言兒有!」
杜秋容才放下繡活兒吃了一個。
杜恆言有時候覺得,娘親除了不認識她們,不會做飯以外,似乎和以前也並沒有什麼區別。見娘親自個兒吃了,杜恆言才重新坐回小桌子邊,聽林承彥介紹——
「橘出溫郡,最多種。柑乃其別種,柑自別為八種,橘又自別為十四種;橘子之屬類橘者,又自別為五種,合二十有七種。」
枇杷有些酸,杜恆言一邊吸著嘴,一邊狐疑地看著林承彥,「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林承彥抓抓自個兒腦袋,羞澀地道:「我喜歡吃柑橘!」說著,悄悄地吞了下口水。
杜恆言忽然忘記咬枇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林承彥的臉,果然和想像中的一般有彈性,又捏了捏自己的,好像也不差,這才滿意地接著咬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