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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痛蔓延著，這些痛遠不及心裡的痛。

過了一會兒，蘇笑笑眼含晶瑩，她喃喃啟唇，“我該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嗎？沒有傷到臉。”

“不幸運，一點也不幸運。”方小玉眼裡含著淚水，她強忍難過，聲音都顫抖了，“你不應該承受這一切的，這對你不公平。”

蘇笑笑眼裡噙著苦澀的淚花，她唇角微揚，抬眸看她，“小玉你知道嗎？我原本打算今天晚上離開江城，我都已經給你寫了告別信放在我的枕頭下面，打算出國以後再打電話告訴你。”淚水順著臉頰滾落。

方小玉聽得很震撼。

“可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她真的好難過好難過，“我跟好多人都告了別，你媽媽，還有柳媽，現在卻註定走不了，這或許就是宿命。”

“為什麼要走啊？”方小玉很心痛，她覺得心驚膽戰，“笑笑……走了你能去哪裡啊？”她握住她手臂，難道要在國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嗎？

淚水順著蘇笑笑的臉頰滾落下來，一顆接一顆，她沒有哭出聲音。

閉上眼，淚水決堤。

她平常很少流淚的，因為她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但是今天她真的很難過，很難過很難過，她覺得自己的心撕裂般拉扯著。

難道真的逃不掉嗎？和盛譽註定要糾纏在一起嗎？

醫務室外的走廊裡。

盛譽背對著顧之負手而立，氣質卓然，他的五官凝著冷硬。

身後顧之眼裡的那種複雜與難過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時間彷彿靜止了，四周寂靜得針落可聞。

顧之說，“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她會帶走醫務室裡的兩瓶濃硫酸。”

“面壁思過！面足200個小時！”盛譽努力平息心裡劇烈的情緒，他眉目陰勢。

顧之垂眉不語。

又過了一會兒。

“治好她！不能留下一點點疤痕！”盛譽聲音很冷，“她是一個女孩子，天性就愛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顧之皺了皺眉，“我盡量……”

“你必須治好她！”盛譽轉身，他墨眸裡迸射出陰冷的寒意，“不是盡量！是必須！明白？”

顧之被震懾住，他倒吸一口涼氣，“是。”可是這事心裡真沒底好吧？

然後顧之轉身去敲門，方小玉開啟門後，他對她說，“我要給她重新清理傷口，你最好到外面去等。”再跟總裁呆一起，得凍死掉。

“好好，謝謝你了顧醫生。”不知怎麼的，有顧之在，方小玉心裡感到踏實很多。

連白血病都能醫治好的他，一定會有自己的辦法。

曾聽笑笑說過，顧之是世界上最權威的醫生，他真的可以配上“年輕有為”這四個字。

方小玉站在走廊裡，盯著醫務室緊閉的門，過了一會兒，她轉眸對上盛譽墨黑陰鷙的眸，嚇得心頭一顫，她抿唇不敢吭聲。

走廊裡的溫度驟降，方小玉只覺連呼吸都困難了。

就這樣和盛譽站在外頭等待結果，她很忐忑，坐立不安。

一分一秒都十分難熬。

就這樣過了大約一個小時。

方小玉才重新將目光投入不遠處這樽大神，聲音低低的，“盛總，我想留下來陪笑笑可以嗎？”她知道22樓是神聖的，是一般人不可以上來的，聽笑笑曾經說過，總裁專屬電梯要輸指紋密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