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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秀玲心情黯然,她平複好情緒,拿起了座機撥出兒媳婦的手機號,卻沒有人接。
連著撥打了三次,狀態是通的,卻一直沒有聽到歐夢如的聲音。
她轉而又撥打司機號碼,過了一會兒,接通了,她緊張地問道,“少奶奶呢?”
“夫人,少奶奶去找少爺,後來歐孟輝也來了,急急忙忙沖進去,然後帶著少奶奶出來,兩人直接離開了,我看少奶奶的臉色不太好,她戴著墨鏡情緒很低落的樣子,我打她電話也沒接,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蘇秀玲心頭一緊,她去找安信了?
歐孟輝也去了?
掛了手機,蘇秀玲又滿是急切地撥通了兒子的號碼。
電話裡,安信的聲音無異常,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兒子,你現在有空嗎?”蘇秀玲難過地說,“回家吧,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安信微怔,媽媽知道了?
“沒空,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說完,安信便掛了電話。
握著聽筒,蘇秀玲特別難過。
這天傍晚。
安信坐在辦公室裡,室內燈光璀璨明亮,他的眸色裡沒有平日的溫和。
這件事情給他造成的沖擊是很大的。
他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兩天後,那個男人會召開發布會,到時候漫天流言蜚語他應該怎麼應對?
似乎可以想象到將公司大門圍個水洩不通的記者。
他眸色黯然,自己和歐夢如之間只有過一次肌膚之親。
所以他已經可以斷定這個孩子並不是他的,一次就中的機會,只有電視劇裡才有。
現在很多人備孕需要好幾年呢。
此時的安家客廳,氣氛格外凝重。
窗外,夜色如墨潑灑。
安振陽刻了些皺紋的臉上始終凝著嚴肅,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地分析著。越想越覺得涼透心,越想越覺得不寒而慄。
蘇秀玲還在撥打著歐夢如的電話,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心理,說不定這個孩子還可能是安信的,只要孩子是安信的,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歐家別墅,二樓,某臥室的大床上。
歐夢如已經哭到近乎虛脫,她頭發淩亂,雙眼紅腫,喉嚨幹涸。
“夢如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笛雅心急如焚地握著女兒肩膀,從回來起一句話也不說。
“別再哭了,你爸爸在樓下發著脾氣呢。”笛雅很無能為力,她說,“安信一氣之下把那五個合作的專案全部撤資了,現在公司面臨著嚴重的資金短缺,你趕緊想想該如何把這件事情給解決吧,這夫妻吵架向來是床頭吵床尾合,哭不能解決問題啊。”
“媽,我和安信離婚了,我還能怎麼辦啊?”歐夢如抬眸,她紅腫的雙眼裡滿是狼狽,“我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安信的,媽你知道嗎?這個孩子不是安信的!被他知道了!他跟我離婚了!”
“什麼?!”笛雅腦袋裡彷彿炸開一道白光!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孩子怎麼可能不是安信的?”
歐夢如抱膝痛哭,她顫抖地咬著雙唇。
自己一心努力維持的這個家,就這樣散了。安信不要她了……
“夢如,你告訴媽媽這只是意外,還是……”笛雅身形僵住,她嚴肅地盯著女兒,冷靜地詢問,“還是你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