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淡和肖淡一走就是多年未曾回過家,二人剛入兵營,從最底層的小兵做起,縱使安淡看過堆積如山的兵書,且不說帶兵打仗不是看看兵書就可以的,安淡只是一介馬前卒,也不會有人聽他的計謀。
江呈啟剛入兵營時,堅持從小兵做起,但江呈啟畢竟是王爺,怎麼可能真讓他從小兵做起呢,暗中一直有人幫忙照顧江呈啟,這便讓其他士兵看不順眼,經常會找沒人的地方欺負江呈啟。
而江呈啟被欺負時,一直沒有人為他出頭,這些兵最是知道打哪裡最疼,卻又讓別人看不到的,江呈啟捱了打後,連給他上藥的人都沒有。
這日江呈啟又被人圍在角落裡偷偷打,還不讓他吃晚飯,江呈啟在那群人走後,一個人去了河邊洗衣服,衣服已經髒了,正好碰到同樣來河邊洗衣服的安淡肖淡。
這本來很平常,安淡肖淡不認識江呈啟,自然不會主動搭話,江呈啟雖然身為王爺,卻從來不說自己的身份,現在更是不想結交任何人,只想等著上了戰場後,憑藉自己的實力讓別人對他刮目相看。
多虧江呈啟小時一直和沈安打架玩鬧,才讓江呈啟沒有被徹底欺負,雖然每次都會被打,但江呈啟每次都會打回去,那些人也討不到便宜,若是江呈啟不打回去,那些人怕是要天天來找麻煩了。
江呈啟做小兵,每日參加操練,白日裡本就體能消耗巨大,晚上又打了一架,還沒有吃到晚飯,此時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江呈啟本想喝點喝水充飢,但是安淡肖淡兄弟在上游洗衣服,這河水喝不得。
江呈啟想著趕快洗完回去睡覺,不料實在體力有些不支,迷糊著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江呈啟還在想,要向後倒,不然明天怕是沒有衣服穿了,反正現在天氣不冷,在外面睡著也不回冷,不過多幾個蚊子咬的包罷了。
江呈啟自己安慰之後便放心的倒向了後面,江呈啟一倒不要緊,安淡肖淡兄弟倒是驚訝了一番,這人好端端的洗衣服,怎麼就倒了?難不成是身上有傷?
安淡收著手裡的衣服,肖淡已經快步跑了過去。二人跑到江呈啟旁邊,推了推江呈啟,見江呈啟不動,安淡伸出手指放在江呈啟鼻子下面,還好,有氣,也沒見身上滲血出來,難道是內傷?
看這人臉色蒼白,恐怕真是內傷,這人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衣服,看來也是軍營中的人,只是不知道住在哪個營房。肖淡對安淡說:“哥哥,你說他是不是餓暈了啊?”
安淡瞪了肖淡一眼:“現在又沒有戰事,每日按時吃飯操練,雖然軍營伙食不算多好,但怎麼會餓暈?恐怕是內傷在身。”肖淡也給了安淡一個白眼,說到:“哥哥,我看你是真笨,一看他衣服就是普通的馬前卒,這樣計程車兵哪裡有機會受內傷?更不要說他參軍之前了,參軍時會檢查是否有內傷的,若是有內傷,根本進不來軍營!”
安淡沒好氣到:“那也不可能是餓暈的!算了,不跟你犟嘴,我們先把他弄回去吧,這晚上露水重,睡一晚恐怕會受風寒發熱。”
堂堂三王爺第一次暈倒,還真是餓暈的!
肖淡揹著江呈啟,安淡把江呈啟的衣服也帶了回去,二人走回營房,同營房的人都好奇的過來看,問到:“你們兄弟兩個,怎麼出去洗個衣服還能撿個人回來?”安淡一邊把衣服晾起來一邊回答說:“他也在河邊洗衣服,誰知道洗著洗著,就倒了,看他衣服是軍營裡的人,我倆就把他揹回來了。”
營房裡有個百夫長以前是走街串巷的赤腳大夫,撥開眾人說到:“讓我看看,要是普通的小毛病,我能給他治治。”肖淡將江呈啟放在床上,百夫長過來扒扒眼皮,摸摸大動脈,說到:“餓暈的,沒事,給他喂塊糖就行。”
肖淡得意的說:“我就說他是餓暈的吧!”安淡甚是無語,還真是餓暈的……
安淡從肖淡的珍藏裡掏出幾粒松子糖塞到江呈啟嘴裡,肖淡有些捨不得,說到:“你少拿點,都快沒有了!”這不得不提,雖然肖淡整天上樹掏鳥,但從小就怕苦,所以這次來軍營,肖氏夫妻給他帶了好幾罐的松子糖,因為這松子糖粒小,好帶。
安淡頭也不回的繼續給江呈啟塞糖,好似江呈啟不醒來他就不停塞一樣,肖淡見安淡這麼塞糖可不行,這麼一會兒功夫,可得塞進去二十多粒了!!!
肖淡一把拿過糖罐,說到:“好了好了,你再塞,他嘴裡都裝不下了,一會再噎到他,你就不能等糖化了再塞呀!”安淡見肖淡把糖搶走也不去搶回來,嘲諷他到:“小氣鬼!”
肖淡才不管他說什麼呢,已經把糖罐子藏好了。同營房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兩個兄弟天天吵架鬥嘴,卻天天形影不離,去哪都要在一起。
過了一會,江呈啟嘴裡的糖化了,江呈啟可能被齁到了,咳嗽著醒來,感覺到嘴裡的是糖後,嚼了嚼將糖嚥了下去,這才抬頭環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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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營房,卻不是熟悉的人。肖淡見江呈啟醒來,立馬竄過來,那可是自己辛苦揹回來還耗費“巨資”救回來的人!
肖淡對著江呈啟說到:“你醒啦?你可是我揹回來的,你還吃了我那麼多糖!”說著,肖淡用手比劃了一下,安淡把肖淡扒到一邊,嘴裡嘟囔著:“才幾粒糖啊,你看你那小氣樣!”
江呈啟看著這二人,想笑,卻忍住了,他現在不敢對任何人表達善意。安淡對江呈啟說到:“醒了你就趕緊回自己營房吧,我們還要睡覺呢,對了,你衣服我給你放那了,你一會記得拿嗷。”說著,用手指了指角落裡的木盆。
江呈啟點點頭說到:“多謝。”然後便下床去取角落裡的木盆,彎腰的時候眼前又有些發黑。赤腳大夫走過來,往江呈啟懷裡揣了個餅子,說到:“晚上沒吃完的,你小子正好幫我帶出去扔了,省的半夜招老鼠了。”
江呈啟維持著彎腰的姿勢看著懷裡的餅子,明明是用紙包好的,臨時匆忙扯開的,餅子乾淨完好,根本不是要扔的意思。
江呈啟沒有道謝,只說:“好。”赤腳大夫見江呈啟沒拒絕,一邊往床上爬,一邊對江呈啟說:“謝了嗷,小子。”
江呈啟端好木盆,便走出了這個營房,心裡突然感覺到了一些溫暖,看來,有戰友的感覺真的很好,江呈啟走到沒人的地方將餅子吃掉了,餅子應該就是今晚晚飯剩的,還沒有硬,溫度還是微溫的。
吃了餅子的江呈啟又去河邊將沒洗完的衣服洗好,洗完衣服才回到自己的營房,不出意外,自己營房裡的人已經睡了,江呈啟躡手躡腳的上床睡覺,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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