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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早飯

第二日,沈蘭和柳姨娘早早的便去一樓大廳等著了,平日裡,她們二人都在自己房間吃飯的,但今日她們要問張嬤嬤一些事,張嬤嬤又不願意讓她們進屋,所以她們便到一樓等著。

果然,她們剛點了菜不久,張嬤嬤帶著昨天的小丫鬟也出來了,她們和幾個沈府的僕人湊做一桌,早飯吃的很簡單,饅頭白粥,還有兩碟小鹹菜。

沈蘭這邊就不同了,水晶包子,海鮮粥,還有葷素各兩樣的菜。張嬤嬤一桌人,自顧自的吃著,沒有人要過來打招呼的意思。

沈蘭和柳姨娘昨日著實被張嬤嬤氣的不輕,但是早上出來之前,沈蘭和柳姨娘還是商討了一番。

沈蘭昨夜沒有睡好,因為是自己要進宮,採買物品,張嬤嬤不掏錢,沈蘭自然著急,況且張嬤嬤不僅不掏錢,還不帶他們去說好的店鋪採買,她們對這裡不熟悉,根本不知道沈府約好的店鋪是哪幾家。

她和柳姨娘兩個女子,在這裡也不方便,沒有人跟著,出了意外都沒人知道,柳姨娘的私房錢,付她們這幾日的房費和飯費確實綽綽有餘,但若是拿出來採買的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沈蘭左思右想,還是要和張嬤嬤低個頭,最起碼要將自己要買的東西拿到手,好漢不吃眼前虧。沈蘭天一亮就去敲了柳姨娘的房門,柳姨娘這時還沒有醒,沈蘭敲了好一會兒,柳姨娘才悠悠轉醒。

柳姨娘不知道是誰這麼早來敲自己的房門,沒有貿然開啟房門,而是坐在床上問:“誰呀?”沈蘭見柳姨娘終於醒了,便低聲說到:“孃親,是蘭兒啊,蘭兒找你有要緊的事說。”

柳姨娘一聽門外是沈蘭,便知道沈蘭肯定是為昨天的事而來。簡單的穿戴了一下就下床給沈蘭開了門。柳姨娘給沈蘭開了房門後,打著哈欠走回了床上,問到:“蘭兒怎麼起的這樣早?”

沈蘭倒是不困,她心裡裝著事情,沒有睡意,沈蘭對柳姨娘說:“孃親,女兒哪裡是起的早啊,女兒是根本沒有睡。”柳姨娘一個哈欠打完,緊接著又是一個哈欠。

等到終於不再打哈欠時,柳姨娘才說話:“怎麼沒睡呢?是為昨日的事煩心嗎?”沈蘭點點頭,說到:“是呀,這張嬤嬤昨日的態度,擺明了不想讓我們順心,唉!”

柳姨娘滿不在乎的說到:“不用怕她,她不過是沈府的一個奴婢,還真能把你這個沈府的二小姐怎麼樣嗎?”沈蘭說到:“女兒倒是不怕她把我怎麼樣,女兒是怕她拖延時間,那我們這次出來,不僅浪費了時間,還沒有買到心儀的東西,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柳姨娘又打了一個哈欠,安慰沈蘭:“今日我們便去採買,加快一些速度,買不完的話,回去我會把緣由說與你父親的聽的。”

沈蘭發現柳姨娘根本沒有理解自己話裡的意思,只得明說到:“但是孃親有沒有想過,我們根本不知道沈府約好的店家是誰,也沒有銀錢先墊付,所有的東西都在張嬤嬤手裡,可我們昨日與她鬧得很不愉快……”

柳姨娘被沈蘭這麼一說,也不打哈欠了,也發起愁來,沈蘭見柳姨娘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繼續說到:“孃親,我們二人現在只能指望張嬤嬤,一切不滿,還是要等回到府中再從長計議。”

柳姨娘說到:“可我們昨日,已經與她鬧翻了啊!”沈蘭接著說:“孃親,我發現張嬤嬤此人,很是注重規矩,若是我們主動與她說話,她礙於禮法,肯定會恭恭敬敬的回答,我們一會兒去樓下吃飯,趁機與她搭話,說幾句軟話,哄著她幫我們把事情辦完。”

柳姨娘百般不願意的說到:“她就是一個賤婢,也配讓我去哄著她?再說樓下吃飯,都是些什麼人,怎麼能吃的下去?!”沈蘭此時對柳姨娘是有些失望的,也難怪自己父親從來不去柳姨娘屋裡。

父親與沈夫人感情好是一個原因,另外的原因,還不都是柳姨娘自身的?沈蘭耐住性子繼續勸說柳姨娘:“母親,我們便忍耐幾日,等回到府中,我入宮選秀,便不再讓孃親受這般委屈了,這幾日就當孃親為女兒忍耐的可好?”

柳姨娘心中還是不願意,但也知道說的話在理,只得百般不情願的答應下來:“好吧,為娘都是為了你啊,你以後入宮當了貴妃,可一定要替娘出這口惡氣啊!”

沈蘭見柳姨娘答應後,鬆了一口氣,對柳姨娘說:“女兒一定記得,以後女兒飛黃騰達了,一定立刻為母親出氣!”

說完,沈蘭便去為柳姨娘叫來熱水洗漱,梳洗完畢後。二人來到一樓的大廳,柳姨娘看著深色的桌面,雖然小二已經擦的很乾淨了,但是柳姨娘還是覺得很髒,又看看長條形的凳子,柳姨娘更是不開心了,自己何時坐過這種破凳子?!

沈蘭看見柳姨娘的嫌棄,便掏出自己的手帕,讓身邊的紅梅給柳姨娘又擦擦凳子,小二和掌櫃看見柳姨娘和沈蘭這番作為,只在心中想著,真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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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擦好了凳子,便問沈蘭:“小姐,這帕子拿回去洗洗還是丟掉?”柳姨娘不等沈蘭開口,直接沒好氣的說:“當然是丟掉,沈家連條帕子都買不起嗎?都髒成那個樣子了,還怎麼洗呀!”

沈蘭對紅梅點點頭說到:“扔掉吧。”紅梅答應後,將手帕扔掉了。沈蘭和柳姨娘點好了早飯,雖然早飯依舊豐富,但是卻比平日裡簡單了一些。

沈蘭和柳姨娘等著早飯端上來,等早飯端上來時,沈蘭和柳姨娘還是沒有看見張嬤嬤的身影,二人沒有立刻用早飯。

索性張嬤嬤沒有讓二人等太久,不過片刻功夫,張嬤嬤便和屋內的小丫鬟出來吃早飯,張嬤嬤自然看到了柳姨娘和沈蘭,張嬤嬤沒有驚訝,她早就料到了沈蘭和柳姨娘會在早上來找她,張嬤嬤無視二人,自顧自的坐下吃飯。

沈蘭見張嬤嬤並沒有如預想中那樣主動過來打招呼,沈蘭便隔著桌子對張嬤嬤說:“張嬤嬤,過來與我們一起吃吧,我們這邊豐盛一些。”

張嬤嬤並不給沈蘭面子,拒絕到:“不必了,奴婢身份低微,不能與二小姐一桌用飯。”沈蘭見張嬤嬤拒絕自己,無奈看向柳姨娘,柳姨娘想了想,說到:“小二,給張嬤嬤那桌上一份和我們一樣的飯菜。”

小二高聲答應著,張嬤嬤阻止:“不勞煩柳姨娘破費了,奴婢吃慣了粗茶淡飯,吃不得油水大的,腸胃沒有那個福氣。”

小二見張嬤嬤這麼說,機智的沒有出聲,卻也沒有去給張嬤嬤上菜。沈蘭和柳姨娘見張嬤嬤完全沒有給她們臺階下的意思,一時都尷尬起來。

張嬤嬤哦可不管她們二人是否尷尬,一桌人快速吃完早飯,起身就要回屋。而沈蘭和柳姨娘還沉浸在尷尬中沒有開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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