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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破綻多周旋

鬥爭分大小,激烈程度分高低。

張學究也不能免俗。

那會兒的富人,也極有修養。

起碼沒人敢指著鼻子罵讀書人是窮酸。

做生意的,對自己請來的賬房先生也是禮敬有加。

不慕名,也不貪利。

一門心思撲在那飽蘸墨香的聖賢書上。

雖說聽起來有些兩袖清風,清湯寡水,但生活上卻衣食無憂,只不過算不得大富大貴罷了。

就是這書讀到了一半不讀了。

那書中所講的道理也只通宵了一半,他便覺得已是足夠。

他家好歹也算是個書香門第。

吃口白麵細米都是在過年的時候,賬房先生每晚可是都能有一條炸魚當下酒菜,再配上幾兩混酒。

張學究的爹親也算是半個讀書人。

何為半個?

而是看的這孩子的老子。

一個孩子三歲的時候,觀其言行,查其舉止,便可以知道他老子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利慾薰心之輩,還是沽名釣譽之徒。

如此行為當然是讓祖宗蒙羞,房梁晦暗的大不敬之舉。

但他的爹親卻就是如此的一意孤行。

不得不說,三歲看老,看的不是孩子到了年齡老。

但張學究卻已經跨越了這般年紀,對街坊四里家裡,年齡相仿的異性玩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其它男孩子推土,玩柳條,都是學做那走江湖的鏢師俠客。

或者當那酒肆中的跑堂小二,點頭哈腰。

亦或是平平淡淡,真切誠懇的老實人。

若是有人看了張學究三歲的時候,依照如此推論,定然會覺得他的老子忒不成人!

三歲的年紀,本該撒尿合泥。

最後見縫插般的再用些五顏六色的碎石拍片子當做點綴,如此反覆數次,一把小扇子就做好了。

回到家往往是天已大黑,夜色如墨。

當孃的放心不下,提著燈籠在家門口苦等。

張學究可倒好,對這些玩意兒卻是一點都沒有興趣。

總是要跑到離家老遠的地方,去尋摸些奇特的花花草草。

揪下一朵小黃花,花徑朝上一翻著,在拔些韌性強,不易斷的野草捆紮。

也曾在滅了燈後悄悄的和張學究爹親咬耳朵:

“當家的,你說這孩子怎麼玩兒的都是些小姑娘的東西?一點不像個男人……別等再大些的時候被人欺負!”

“羽書這孩子,心裡有大主意。那些傻孩子玩的東西,他根本入不了眼!”

看到張學究笑嘻嘻的回來,心下稍安。

揚起的右手剛準備教訓一頓,卻又緩緩放下,改為嘴上的計句嗔怪。

她自然是看到了張學究手上拿著的小玩意兒。

睜眼乾活閉眼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