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啊,晚輩知道一家酒館,酒特好喝。”
“那快走,老頭子我的酒癮都犯了好久了,就快忍不住了。”邋遢道人催促道。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沐海一穩固混濁境的修為。
這讓原本還在消化羽降彩的事情的沐海一又是愣住了,他突破了混濁境,真的假的,從清明境四階到混濁境中間還隔著五個境界呢,這麼快就突破了?
羽降彩的毒解了,又有藥王照料,且不在他眼,於是沐海一決定,先研究明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盤膝打坐,全身毛孔舒張,一張一縮之下週圍的天地靈氣就被吸入了體內,而後他發現原本小指粗的氣流現在已經如同兒臂一般大,靈氣執行七週天,吐出一口濁氣,“居然還真的到了混濁境了,怎麼做到的。難道跟煉化那股魔氣有關?”
沐海一看看自己的右手,是了,一定是這樣,否則要怎麼解釋這突如其來的進階,而後他微微一笑,他想到了一個迅速提升修為的辦法,“柳望生,等著小爺去找你。不過現在...”
沐海一眼睛滴溜溜一轉,換上了那天跟羽浩買的那身衣服,找了一塊藍布,一頂帽子,只將眼睛露在外面,拿著平時修煉用的木劍,出了門。
一日茶館,鬥場。
邋遢道人跟羽浩坐在二樓的雅座一邊喝著竹葉青,一邊欣賞著下面的比鬥,還不時的出言點評,不過顯然今日的比鬥並不好看,因為雅座裡的酒壺已經多到要放不下了。直到臺下傳來陣陣倒彩聲,二人才將注意力放到比鬥臺上。
之間臺上,站著一位將自己包成種子的選手,手中拿著一把木劍,指著他對面的壯漢,毫無疑問,這位種子選手就是沐海一,而他對面的壯漢,巧了,正是他第一次的對手。
“一個乾瘦的種子,一個跟牛似的,不用說了,肯定是那壯漢贏。”羽浩瞥了一眼就沒興致了。
但是邋遢道人卻不這麼認為,尤其是在他看到那柄木劍之後,那可是他用鐵砧樹專門煉製的,他敢說這世上就這一把,毫無疑問,那個拿木劍的就是他徒弟,“嗯,混濁境,這漢子可有的受了。”
“什麼境?”羽浩沒有聽清楚邋遢道人的話。
“羽浩啊,咱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賭這兩人誰輸誰贏。”
“輸的那個人幫贏得那個人做一件事兒如何?”
“哪怕是用扶桑樹煉製法器。”羽浩眼中一亮的問道,扶桑樹啊,上古神樹啊,他早就想讓他父王幫他用扶桑樹枝給他煉製一把寶劍了。
“唔,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怕扶桑樹的考驗?”他徒弟可是九死一生的從那個幻境出來的,這個羽浩膽子可真不小啊。
“我體內沒有魔氣,而且我的修為怎麼也要比扶狌狌高上那麼一丟丟吧。”羽浩毫不客氣的說道。
邋遢道人沒好氣了白了他一眼,“行,老頭子就答應你的請求,只要你贏了。”
羽浩一拍大腿,“好,那我壓那漢子。”
“那老頭子就壓那個種子了。”
“贏定了!”羽浩在心中想。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見他們打賭的功夫,那名漢子已經被沐海一的劍打趴在地上了。
不過那漢子也沒認輸,雙手一拍地,展開雙翼,一黑一白兩個符陣出現在兩側,而後附著在長棍上,棍子旋轉,捲起的旋風有風有雨,就見漢子騰身而起高聲喝道,“風雨交加”。
沐海一看著從天而降的棍子,冷哼一聲,手中木劍如同蛇一般纏上了漢子的棍子,而後縱身一躍,劍尖直指咽喉,漢子向後堪堪躲過,可是那劍就像粘在了那棍子上一樣,就見劍身迴轉,向握著棍子的手劈了下去,這下漢子沒能躲過,吃疼之下只好丟下棍子,否則他的手就沒了。
沐海一見狀,立刻乘勝追擊,劍身晃動令人無法分辨他的見要從何而落,當漢子無法分辨出哪裡是劍身,哪裡是劍影的時候,木劍就已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劍氣讓他掛了彩。
“你輸了。”沐海一帶著一絲興奮說道。
漢子看他收了法寶,一抱拳,耷拉著腦袋下臺去了。
同樣沒精打采的還有在二樓雅間的羽浩,“他居然贏了?”
“對,他贏了,你輸了,別忘了答應老頭子的事兒啊。”
“師叔。”羽浩擠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喊道。
“別跟我裝可憐啊,你又不是降彩,沒用。”
“好吧,那師叔你說吧,讓晚輩幫您做什麼事情。”從收了委屈的弱者到不把輸贏放在眼裡的瀟灑貴公子,羽浩這變化,邋遢道人實在不餓的不佩服。
“走吧,跟我去見你父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率先走了出去,羽浩聳聳肩也跟在了他後面。
而還在臺上的沐海一此時也迎來了他的第二場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