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張臉，拍出照片來大家效果都差不多，其實服裝公司也沒有另外的要求，所以，依我看，其實用誰都一樣。”於歌當然是想幫汪招娣。
“就是嘛，你看，攝影師也這麼說，你還是應該給招娣一個機會。”汪素蓮聽了很高興，隨即附和道。
夏書月斜眼看媽媽，然後大口吃飯，吃了兩口才說，“這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們誰也不要再多說什麼，多說無益，就唱歌最好的兩個人當主角，服裝公司的廣告也用她們兩個人，通知下去，讓老師多帶帶她們。”
“我都答應她了。”於歌突然抬頭看著夏書月，為難地說。
“誰讓你答應她的？我不管，那是你的事！”夏書月放下筷子，“把路牌、報紙需要用的廣告畫製作完後，還要給她們錄製唱歌的影片，比賽的時候，就直接在大廳裡播放，這也是不可多得的機會，趁機打一個立體廣告，一是宣傳服裝公司的品牌，二是要宣傳我們的培訓班。”
“好，知道了，”於歌無奈，看夏書月這麼固執，她也沒辦法再說什麼，只好繼續其他的話題，“送過來的全部影片我都看了，看到岑成也在裡面。”
夏書月點頭，“我知道，我也都看過了，那是一家小公司，沒出多少錢，就不用管她了。”
於歌卻說，“剛才我出去買午餐的時候，遇到一個男人，他對我說，希望這次比賽的廣告中，讓岑成第一個出場，讓她當主角。”
夏書月愣了一秒，搖頭，“肯定不行，那家公司出的廣告費並不多，還想第一個出場當主角，怎麼可能？”
“我也是這麼回他的，他說，可以加錢。”於歌看著夏書月，汪素蓮則在一邊安靜地吃飯。
夏書月想了一下，還是搖頭，“其實也就幾秒鐘時間，哪能安排這麼多人進去？再是主角，也不過是多晃一下，岑成不是有服裝公司嗎，到時候在街上做廣告的時候用她就可以了，效果一樣的好。”
於歌嘆一口氣，“對啊，我也是這樣說的，可是對方非要岑成第一個出場，說比賽是比賽，他們就想讓她當主角，還說服裝公司的廣告和我們又沒有關係，不用我們操心。”
夏書月沒想到岑成也會來抬槓，原本想安排自己的人先露臉，看來計劃有變。
“一家人在吃飯。”旁邊響起說話聲，進來的人是張思危，夏書月嚇得瞬間從座位上彈起來，因為站在張思危旁邊的男人，正是她看到常常出現在大樓門口的神秘人。
“張總。”於歌站了起來。
張思危隨和地笑笑，“坐吧，一起吃，我也帶得有外賣。”站在張思危旁邊的男人，馬上將手中提著的飯菜也擺到桌子上。
“我吃飽了，先出去。”於歌看到張思危就有些緊張，不肯一起吃，端著自己的碗就大步往外走。
“你們聊，孩子恐怕要醒了，我進去看看。”汪素蓮看到張思危也有些緊張，再說，肯定是要和女兒談工作才來的，她也端著自己的碗迴避到房間去了。
“坐吧。”張思危叫他旁邊的男人坐下。
男人點點頭便一聲不吭地坐下了。
“他是？”夏書月現在高興些了，最起碼這個神秘人不是外人，是自己人。
張思危笑笑，“你那麼緊張幹嘛，他原本一直跟著我媽，我媽不樂意身邊天天有人，正好，你不是說有人要來找你麻煩嗎，我就讓他過來暗中觀察一下週圍有沒有可疑的人。”
夏書月用手撫著胸口，笑起來，“是這樣就最好了，我總看到他在大樓門口，差點沒把我嚇死，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你看，我都不敢出去吃午飯，天天都是讓於歌幫忙買了帶進來。”
張思危看了旁邊的保鏢一眼，“說明業務水平還不夠，你都發現了，找你麻煩的人當然也發現了，所以來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看到可疑的人。”
保鏢低著頭沒說話。
夏書月覺得氣氛有點尷尬，說，“思危姐，我不需要保護，上下班有楊勇接送，不會有事。”
張思危搖頭，“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被扔進河裡餵魚，這人到底是誰。”
“思危姐，真的沒必要，我要麼在公司，要麼在家，反正不出門，上下班有楊勇，我覺得不會有事，沒必要。”
“不要說了，你安心工作就是，”張思危開始吃飯，“時裝比賽準備得怎麼樣了？”
夏書月點頭，也開始吃飯，“準備得差不多了，就是宣傳的那個廣告片的主角還沒定下來。”
張思危頭都沒抬，“主角？簡單啊，總共就幾秒鐘時間，我們用誰都一樣，你看哪家服裝公司出錢最多，就安排他家模特第一個出場，封面也用他家模特。”
“就這麼簡單？”夏書月呆了，不相信地看著張思危。
張思危抬頭笑起來，“當然是這麼簡單啊，你自己說這麼點小事能有多複雜？做一張表格出來，將各個公司出的錢按金額多少排個序，發給各個服裝公司，這樣很公平，大家都不會有意見。”
夏書月還是很吃驚，而且有些為難，“問題是和我們合作的這家服裝公司是活動的發起人，出的錢也不少，如果不讓我們的模特當主角，就等於他們家的排名靠後了，錢不是白出了嗎？人家肯定有意見啊！”
張思危還是笑，“這是商業規則，誰的錢多，主位就給誰，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包括在比賽的時候螢幕上播放的廣告，也是要靠競爭，就和招標一樣，誰的錢多，就給他們公司多播放幾遍，就這麼簡單，你不要把事情複雜化了，聽我的就行。”
夏書月點頭，“哦，我想破了腦殼都沒想出來要怎麼排序，你這麼一說，倒是讓人豁然開朗啊，也就是廣告位搞一個拍賣，價高者得。”
“嗯，大概就是這意思，我們搞比賽，目標就是賺錢，在培訓班門口，劃分出可以給他們打廣告的區域，直接明碼標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