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倩看起來那麼孤單和無助,於歌看著也不忍心,雖然他不再愛她,還是不放心她的安全,只好在遠處跟著,等她稍微冷靜點,再好好聊聊。
趙倩倩朝著心裡的目標往前走,一直走,她不想回家,她已經沒有家了。
走了差不多一小時,終於到了花無痕大橋,她站在橋頭,看著河水,低聲說,“爸,我來找你了。”
趙倩倩絕望地爬上護欄,費力地往外翻,一邊翻一邊大聲嚎哭,於歌嚇傻了,衝上去想要抓住她。
等他衝上前,還沒來得及伸手,趙倩倩決絕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再見,於歌……”
於歌大叫,“倩倩,別……”
已經晚了,趙倩倩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嘴裡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爸……”
“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跳河了。”一個路人嚇得大叫,俯身在欄杆上往下看。
於歌伸出去的雙手懸停在空中,幾秒鐘以後才反應過來。
他想跳下去救趙倩倩,可自己又不怎麼會游泳,只是在游泳池裡套著救生圈遊過,他趴在橋邊,看河水湍急,不敢往下跳。
還好,橋邊有幾個漁夫,他們還有船,“快,救人,誰救上來,我給五千。”於歌大聲地朝著他們喊,目前只能期望他們了。
一個漁夫冷漠地說,“五千太少。”
“一萬,我求你們了。”於歌快哭了,聲音都哽咽了。
“叫兄弟們,有活兒幹了,有人跳河了,一萬的打撈費。”那人打完電話,河邊馬上有幾個人陸陸續續下水,有的開始划船。
於歌沿著河岸拼命往下跑,水流急,但,河面不寬,很快就看見趙倩倩的頭冒出水面來,一下子又沉下去。
“在那裡,我看到了。”於歌指著趙倩倩大喊。
“我又不是瞎子,我的人在撈。”冷漠的漁夫有些不高興。
“你們得快一點,晚了就沒命了。”於歌大聲說。
“你只說撈人,沒說要活的。”那人坐地起價。
“加錢,兩萬,要活的。”於歌只差跪下去了,說完馬上撥打120急救電話。
漁夫馬上將食指與拇指環起來放到嘴裡,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幾個人立刻加快速度。
只十幾秒時間,也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就發現趙倩倩被他們熟練地從河裡撈出來倒提著拎到船上,很快人被帶到岸邊。
於歌在電視上見過急救,衝上去撲到趙倩倩身上,又是胸外按壓,又是人工呼吸,沒多久趙倩倩哇一聲嘔吐起來。
於歌怕她被嘔吐物嗆著窒息,將她的頭側著,看她把大量的水吐出來,才終於放心一點了,趕緊將自己的衣服給趙倩倩蓋上,死死摟著她。
於歌真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不一直拉著趙倩倩,險些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