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出了房間,燕柒撐桌笑起來:“你叫她小七?”
姜零染一怔,恍然明白他為什麼發笑。
慌忙解釋道:“她她家中從七,並不是公子您的那個柒。”
燕柒笑看著她:“你心虛什麼?”
姜零染聽著他這滿是笑意的音調,臉上止不住的發燙,沒好氣道:“我哪裡心虛了。”
說著強硬了語氣:“不過一個稱呼,就是叫了,公子能怎樣?”
燕柒笑意更深。
胳膊肘放在桌子上,上身微微前傾,低聲問她:“是啊,不過一個稱呼,你臉紅什麼?”
姜零染臉上更燙,看他笑的樂不可支,慍怒道:“你就是故意的!”
燕柒忙斂去笑意,正色道:“誰說的,你可別冤枉我,我正經與你說話呢。”
姜零染無言以對,起身要走。
燕柒忙拉住她:“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
看她坐回去,他又道:“找你真的是有正事的。”
那次不是說有正事?姜零染心中腹誹著,就看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遞了過來。
姜零染定睛一看,才發現不是書,而是玉堂春的賬本子。
頓時急了,道:“這賬冊公子可有看過?”
燕柒搖頭:“我最煩看賬了。”說著在點心盤子裡挑揀著閤眼緣的。
姜零染心累的扶額。
這麼一個懶蟲,她救來幹嘛?!
若不是欠著他的恩情,真想隨他去了。
燕柒捏起一塊不知叫什麼的點心,咬了一口,嫌棄道:“怎麼這麼甜,齁嗓子。”說著依舊撂在了盤子裡。
姜零染道:“這都是給小。”她話頭一頓,忙做了改正:“這都是給顏樂點的,公子若想吃不膩的,回府去就是了。”
燕柒知道她這是趕他走,故意沒聽出似的。
笑道:“我府裡現在連個廚子都沒有,晚膳還沒著落呢,別提點心了。”
姜零染聽他這可憐兮兮的語氣,不自覺的皺起了眉:“廚子哪去了?”
燕柒頗為淒涼的搖了搖頭,嘆氣道:“此事不提也罷。”
姜零染便有些想歪了。
難道有人利用他的廚子,對他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