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船伕點頭道:“他們給了我一千兩銀子…我從沒有見過那麼多銀子,就動心了。”
“但事成後他們卻要殺我,我趁他們不注意跳了河,這才死裡逃生。”
“後來我悄悄的回到家中,想帶妻兒一起逃走…”他說著哽咽起來。
燕柒已猜到結果,卻一點都不可憐他。
害人終害己!
船伕抹了眼淚,低聲又道:“我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的,這些年我一直在逃。”
燕柒聽著他的話,神色一震:“你見過那個買你做事的人?他有什麼特徵?再見他你還會認識他嗎?”
“他化成灰我都認識!”船伕切齒說著。
想了想又道:“他是京城的口音,手背上還有一道疤。我好像聽他的同伴叫他陳然?”他並不能確定:“…好像是這個名字。”
京城口音?是京城裡的人做的…會是誰?燕柒想了幾個人又均被否定了。
太子看船伕知無不言,警惕道:“當年怕死,現在不怕了?你可知你說的這些,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船伕又低下了頭。
默了片刻道:“我的妻兒都被他們殺了,我雖在逃命,但想要報仇的心一直沒改變。”
“只是我如野狗逃鼠一般,撼動不了他們,便卑鄙的想,公子若報了仇,我也權做是報了仇。”
“我會報仇的!”燕柒看著他道:“你,我也會殺了!”
船伕聞言神色大慌:“我還有用,柒公子,我還有用!”
“我能指認的,公子再留我一些日子,等到那些人都死了,我絕不多活一刻鐘!”
燕柒看他一會,點頭道:“好,我就留你到那日!”
船伕驚喜不已,忙磕頭謝恩。
呂陽瞧見太子和燕柒走出來,忙迎上前:“公子,他可招了?”
百香看了眼燕柒的神色,把船伕交代的告訴了呂陽。
呂陽皺了皺眉:“手背有疤?陳然?有可能是同音不同字。”
“你想到了什麼?”百香問他道。
呂陽搖頭:“我所知道的情況都是我家侯爺告知的,我家侯爺能知道的,公子必然知道的更清楚。”
說著看燕柒面露失望,忙又道“不過我們侯爺親身經歷了當年事。說不定能從這些話中得到啟發。”
“小的這就回去,把這些告訴侯爺。”說完頓了頓又試探似的道:“那船伕?”
燕柒輕飄飄看他一眼。
呂陽忙道:“這是唯一的人證,由公子看押最是妥當。”說著揖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