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緊捏著鄭明蘊的手腕,似笑非笑道:“大伯母動手之前就沒有計算一下成功的機率嗎?”
“若我像回堂姐那般回贈您一巴掌,您當如何啊?”
鄭明蘊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努力的往回拽卻沒能擺脫她的轄制,聽著這話臉色鐵青道:“你敢!”
蔓苳幾個一看柔弱的姜零染反佔了上風,立刻就要上前幫忙,卻被廂竹和青玉拉住。
姜零染逼近鄭明蘊的臉,看進她的眼底,笑的冰涼。
“我敢於不敢,您真的篤定嗎?”說著,掰著那掙扎的手腕往下壓了壓。
鄭明蘊神色頓時痛苦起來,她喝道:“姜零染,你給我撒手!”
姜零染笑著,又壓了壓。
看著鄭明蘊隨著她的動作而佝僂了身子,她道:“人說吃一塹長一智。”
“可到現在我也沒看到你們的智!”
鄭明蘊的手腕彎成了令人心驚的弧度。
筋骨生疼,她臉色青白,冷汗連連,連站都站不穩。
聽了這話,羞憤,恨惱充斥著大腦,切齒,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姜零染冷笑道:“我說,人不可以一直愚蠢下去的。”說完甩開了她的手。
鄭明蘊倉踉站穩,捧著手腕,目光如刀的盯著姜零染道:“咱們走著瞧!”
萬千千看了姜零染的反擊,一時士氣大漲叉腰道:“走著瞧就走著瞧,誰怕誰!”
姜零染掏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手,聞言絲毫不懼,輕慢笑道:“鬧起來大不了魚死網破,但你記住,我們是網,你們是魚!”
“網破了,我有的是辦法織補。”
“可命,就只有一次。”說完不看鄭明蘊驚疑不定的眼,拉著萬千千回去了。
宴客廳裡還剩湘王妃一個,萬夫人和姜三嬸陪著說話。
萬千千回來,悄聲的叫著萬夫人出去,她迫不及待的要把姜零染的勇敢說給萬夫人聽。
姜零染看著沉靜喝茶的湘王妃,一時心裡打鼓,不知她何意。
湘王妃看了眼姜零染,微微笑道:“來之前,殿下說務必讓我等他來接才可離開。”
“想是快到了。”
姜零染一愕之後抿唇笑開了。
忙吩咐人去府外候著,湘王若到了立刻來傳。
湘王妃看姜零染笑,一時頗有些不自在,素白端凝的臉上染了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