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掀開眼皮,立刻便有血水流出來。
姜霽看的心驚,忙讓人再看另一匹馬。
檢查後,是一樣的情況。
姜零染看到此,反而是鬆了口氣。
幸好黎錦先找的是她!
姜霽道:“可看得出是何物所傷?”
“像是被尖銳的東西扎破的。”馬倌用竹篾撥了撥馬的眼珠,找到細小的傷口,不確定的道:“類似於繡花針,不過應該比針要粗一些。”
姜零染看著寬廣的水面,苦笑道:“真真成了大海撈針了!”
被皇派遣來的巡防營和京兆府的人都趕到了。
看了馬匹的情況,又結合了馬匹受驚的位置,忙都是去現場勘查走訪了。
馬車也被京兆府帶走了。
姜霽見無事,便領著姜零染回府去了
宋巳好不容易礙到了深夜,悄悄的往信王府去。
門房接了帖子道:“請稍等。”而後關了府門。
等了近小半個時辰,宋巳才進了府,這待遇與先前幾次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但他不敢心生抱怨,到了書房,恭敬的給燕辜請了安。
燕辜站在書桌後,頭也沒抬。
溫聲笑道:“宋副將稍坐,本王描完這幾筆便來招待你。”
宋巳忙頷首道:“末將不敢。”
燕辜笑了笑,也不管他,自顧自的描畫,直到一幅冬雪臘梅圖畫完,才擱下了筆。
捏著畫紙的兩角,審視著畫兒,笑道:“如何?”
宋巳探頭看了眼,忙道:“王爺畫工卓著,將這臘梅畫的栩栩如生。”
燕辜笑著道:“宋副將若喜歡,本王就送給你。”
宋巳受寵若驚,忙跪下,舉著手道:“多謝王爺賞賜,末將必然好生收藏。”
燕辜看了眼他頭頂被頭髮遮住的傷口,嘴角扯出冷笑。
捲起的畫紙輕輕放在他手裡,順勢託了他一下:“宋副將快快起身,一幅劣畫,當不得如此。”說完繞過他往外走,揚聲道:“雷簡,泡宋副將愛喝的碧螺春來。”
廊下應了聲。
宋巳看著手裡的畫,暗暗的喘了兩口氣,收拾了心情,撐手站起身。
燕辜落座,又招呼著宋巳落座。
這一坐下,燕辜才瞧見宋巳鼻青臉腫,顴骨處還焦了點皮,登時嚇得不輕:“宋副將這是怎麼了?”
宋巳聽著這話,抬頭瞧了一眼,沒錯過燕辜臉焦灼憂心的神色,一時間,心底裡冒出寒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