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亮聽完心裡又咯噔了一下,心想:這向懷義可真夠奸的呀,明明知道我們沒什麼好手,你還故意把比鬥場數提高,這麼看來,我們要想贏就更難啦。
孔亮朝著申公嶽一抱拳,言道:“好吧,我一定會把大寨主的意思帶到,我估摸著我兄弟會答應的,那麼咱們就在火神廟見了。告辭!”
向懷義是個老狐狸,論奸詐只在郝敬軒之上,不在郝敬軒之下。他令路千里帶著一夥兒人下山,在後面悄悄跟著孔亮,查出孔亮、雲璽等人的落腳之地,然後在暗中佈下眼線,嚴密監視,看看這七天他們都請了哪些高人,向懷義好做到心中有數,應對自如。
孔亮差事辦妥,心情大好,哼著小調,邁開羅圈腿兒,一路小跑,他還真沒主意到路千里這夥賊人。等回到獵戶家中,孔亮把向懷義提出的要求說了一遍,但對去金剛寺這個事隻字未提。
雲璽聽罷,也是有點愁眉不展,雲璽對三陣賭輸贏還是有些把握的,因為他知道慕容飛燕武功極高,七天後,體內的毒便會排淨,到時候由她出戰,定能拿下一陣。而云璽對自己的能耐也很有信心,三陣之中拿下兩陣,這就算贏了。可若改成五陣,這關鍵的第三陣誰來打?眼前這幾位師兄,武功也還行,但跟翠華山五個寨主比,就相形見絀了。
孔亮可滿不在乎,張羅著要吃飯,跑了一天,到現在還餓著肚子那。第二日,孔亮睡了個囫圇覺,他吃過早飯後,便把花逢春叫到一邊。
“花師弟,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孔亮低聲言道。
“師兄,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花逢春見孔亮神神秘秘的,一定是有什麼鬼點子。
孔亮嘿嘿一笑,言道:“這次火神廟比武,不管是贏還是輸,咱都得把九龍白玉杯給看好了,絕不能再丟了。”
花逢春笑道:“那是當然,我敢拿身家性命作擔保,九龍白玉杯絕不會再有任何閃失。”
“可萬一咱輸了呢?”孔亮進一步問道。
“這個……”花逢春也沒詞了。他也很擔心,五陣賭輸贏,他們的勝算沒多少,倘若真輸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得算數,就得把九龍白玉杯拱手讓人,到時候,雲璽可就活不成了。
孔亮壓低了聲音道:“我有個主意,可保九龍白玉杯萬無一失。”
“哦?你快說來聽聽。”花逢春立馬來了精神。
“你看見沒?牆角有兩個籮筐,咱倆一人背一個,你把九龍白玉杯藏著籮筐裡,咱們就說去山上菜草藥,這事兒誰都不要說。明白嗎?”
花逢春很不解,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孔亮把手一擺,言道:“別問。你跟我來行。”
花逢春一想,孔亮向來是點子最多、心最活,肯定是有好主意,於是二話不說,回到屋裡揹著別人沒注意,他把九龍白玉杯用棉布包好,然後悄悄塞進籮筐裡,他和孔亮揹著籮筐便向山裡去了。
兩個人在山裡繞了一圈兒,孔亮帶著花逢春一直繞到軒轅鎮,見身後沒有人盯梢,這才放心上街,他之前就已經查探好了,所以孔亮大步流星,直奔目標,花逢春緊隨其後,二人穿街過巷終於到了一家玉器店。
“掌櫃的,還記得我麼?”孔亮很客氣地問道。
掌櫃的一看是孔亮,連忙笑道:“哎吆,原來是客爺您呢?上次您把定錢付了,卻遲遲未來,不知道您這次帶樣品了麼?”
孔亮點點頭,言道:“那是當然,要不然我也不來呀。掌櫃的,外面人多嘴雜,咱換個僻靜地方說話行不行?”
掌櫃的點點頭,言道:“行啊,兩位請進裡屋談。”
三人來到裡屋,孔亮又在門外左右瞅了瞅,見沒有人盯梢,沒有人偷看偷聽,這才回到屋裡,把屋門緊閉,從花逢春的籮筐裡拿出了九龍白玉杯。
“掌櫃的,您上眼。”孔亮言道。
掌櫃的雙手接過九龍白玉杯,仔細瞅了瞅,頓時心裡就緊張起來了,他顫巍巍地言道:“此乃宮廷御用之物,堪稱國寶呀,你們是如何弄來的?”
孔亮嘿嘿一笑,言道:“實話不瞞,我們哥倆兒是大內御前侍衛,這次奉命前來查辦大案,現在遇到難題,需要掌櫃的幫幫忙。”
掌櫃的一聽,好懸沒嚇尿了,心說話:好傢伙,大內御前侍衛!這可是保護皇上的人吶,比什麼州府的大官還厲害,我一個小商人,哪敢惹這種人呀。
於是掌櫃的仗著膽子問道:“兩位上差,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小人一定竭盡所能去辦。”
“唉,這就對啦,我給你五天的時間,你給我仿製一個九龍白玉杯,價錢你放心,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們絕不會讓您吃虧。”孔亮言道。
“五天?!”掌櫃的聽罷,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還要大,“上差,錢不錢的倒是小事,五天的時間似乎太短了些,能否再寬限個十天八天的?”
孔亮把大餅子臉一拉,言道:“就五天,多一天都不行!記住,一定要做得一模一樣,否則,你非但得不到錢財,還得把腦袋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