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比武招親
雲璽等人回到客棧,幾個吃罷了晚飯便開始合計,雲璽抱著肩膀分析言道:“從白天摸底情況來看,這採花淫賊是兩個人,其中一個腰上有舊傷,走路異常,身高嘛,至少有一個人是七尺五左右,他們專挑豪門士紳未出閣閨女下手。”
瑩瑩姑娘突然插嘴道:“淫賊最近在城南活動十分猖獗。”
雲璽、孔亮、花逢春聽罷,覺得十分詫異,雲璽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瑩瑩姑娘眨了眨大眼睛,笑道:“白天你們三個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太悶了,於是我跟店夥計打聽採花淫賊的案子,據他說,城南有九家士紳大戶的姑娘遭了毒手,而城北、城西、城東的案件只是零星的一兩個,因此,我猜想,這採花淫賊心理極度變態,甚至狂妄至極,他們肯定打算把整個宋州府的大士紳大戶家的閨女糟蹋個遍,而城南是他們做歹事的首選之地,一定會把城南計程車紳大戶全部糟蹋完,才真正移向別區,所以,我就去城南溜達了一下,跟老百姓打聽了之後,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孔亮急問道:“你快說,發現什麼了?”
瑩瑩見三個人六隻眼都盯著自己,心裡十分得意,說道:“城南總共才十個士紳大戶有未出閣的閨女,現在就剩下劉員外一家還沒遭難,不過聽老百姓說,他加的閨女長的相貌醜陋,你們說,淫賊會不會去他們家作案?”
雲璽、孔亮、花逢春彼此對視了一眼,孔亮呲著大板牙兒笑道:“或許不去,但我有法子讓他們去。”
“哦?說來聽聽。”花逢春急問道。
孔亮翻著母狗眼瞅了瞅瑩瑩,緩緩言道:“倘若咱們找個漂亮的女孩子假扮劉員外的千金小姐,我相信採花淫賊肯定會上鉤的。”
雲璽聽罷便明白了意思,可讓誰假扮劉員外的千金小姐呢?這可是十分危險的。
瑩瑩姑娘則斬釘截鐵地說道:“倘若能抓住採花淫賊,我願意試一試!”
雲璽剛要勸說,瑩瑩則把手一抬,說道:“雲哥哥,我知道你為我擔心,可淫賊一日不除就意味著有更多的無辜的少女活在恐懼之中,惶惶不可終日,我絕不能讓淫賊逍遙法外!”
孔亮想了想,對瑩瑩勸道:“妹妹美若天仙,假扮劉員外的女兒那真是綽綽有餘,但採花淫賊手段毒辣,咱沒必要冒這個險,不如咱去青樓花重金顧一個美人來,你們覺得如何?”
瑩瑩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言道:“孔師兄,青樓女子打扮妖豔,採花淫賊對女人的經驗肯定十分豐富,豈能瞞得過他們?再者說來,青樓女子也是人,她們又不會武功,更沒有什麼防範手段,讓她們假扮劉小姐豈無異於置其生死於不顧啊。”
雲璽和花逢春聽罷也禁不住點了點頭,瑩瑩說的沒錯,既然是當魚餌兒,就是拿著性命去冒險,青樓女子也是人,豈能拿人家的性命博運氣呢?
瑩瑩言道:“請你們相信我,我的武功雖然不如各位,但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而且我心中有數,絕不至於讓自己受到傷害。”
孔亮、花逢春都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雲璽,那意思是你是咱們的主心骨,你得拿主意。
雲璽思量了片刻,把手往桌上一拍,言道:“也罷!瑩瑩,你有一副俠義心腸,我雲璽十分敬重!你放心,我們哥仨一定會保護你的周全,絕不讓採花賊傷你毫髮。”
老劉家在城南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裡十分闊綽,庭院深深,院落套著院落,樓臺亭閣,假山流水,真是闊氣的不得了,光家裡的奴僕就不下一百人。這劉員外還是個氣管炎,就娶了一房婦人,沒敢娶小妾,婦人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叫劉通,女兒叫劉彩雲。劉通長的跟豬頭三似的,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你卻整天往往瞎逛,到處嚇唬人,這就是你的錯啦!因此,很多老百姓在背後議論紛紛,憑著劉通的模樣,揣測他的妹妹劉彩雲應該也是個豬頭三,肯定醜的要命。劉彩雲那是劉員外的掌上明珠,愛如心肝寶貝,因此,對劉彩雲家教很嚴,整天關在後院,學習撫琴、繪畫、刺繡之類的,當然,也請了先生教授文化,可以說,這劉彩雲素質教育走在了前列。劉彩雲越是不出門,老百姓就越猜想,這劉彩雲肯定是個醜八怪,因為女人愛美,更愛被人誇讚,她長的醜自然是不敢露面的。附近的潑皮無賴們都愛打賭,賭什麼呢?誰要第一個見到劉彩雲,整條街上的人都得請他吃飯。你說他們無聊不?
夜幕降臨,沿街做生意的買賣人早就收攤了,街上的行人也是寥寥無幾。雲璽、孔亮、花逢春三人在一樓大廳等瑩瑩下樓,準備去城南劉員外府,瑩瑩姑娘在房子裡經過一陣喬裝打扮後,終於下樓來到大廳,雲璽等人都大吃一驚,這哪是姑娘呀,簡直是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雲璽忍不住讚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瑩瑩抱拳道:“雲少俠謬讚啦,小弟承受不起。哈哈哈。”四個人開懷一笑,然後出了客棧,疾步來到劉員外府。
孔亮想去叫門,花逢春趕忙把他拉住了,言道:“師兄,還是我來吧。”
孔亮悻悻地點點頭,言道:“哎,這年頭,看臉吃飯,我算是倒黴啦。”
花逢春拍打門環,不多時,院子裡響起腳步聲,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家丁,這家丁長的挺結實,腦門子上都汗。
“你們找誰?”
“這位兄臺,我們是東京汴梁城來的,想見一見你們劉員外,他在家麼?”花逢春很有禮貌地說道。
家丁吃了一驚,東京汴梁城來的人,那可不一般,地方上的人見了京城來的人,都得高看一眼,何況雲璽、花逢春等人儀表堂堂(除了孔亮),就知道這些人很不一般,他衝著花逢春點了點頭,問道:“敢問您如何稱呼,找我家老爺有何貴幹?小的見了老爺也好說明情況。”
花逢春言道:“哦,怪我沒說明白,你把這個令牌交給劉員外,他看了後自然知道怎麼做。”說罷,花逢春從懷裡摸出令牌來,交給了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