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劫大師點頭道:“是啊!貧僧說話算話,決不食言。”
花逢春言道:“好,不過,孔亮現在在哪呢?他是死是活?我們可一點也不知道,打鬥之前,能不能先讓我們哥們兒見個面?”
悟劫大師瞅了瞅悟善,悟善點了點頭,言道:“阿彌陀佛,雲少俠、花少俠,你們往山頂上看。”悟善指著山頂上的朝天塔,言道:“孔亮就關押在朝天塔裡,既然你們想見見他,那就隨老僧上山吧。”
悟善大師帶著四個弟子轉身往小孤峰上走去。到了這個時候,雲璽、花逢春也都豁出去了,漫說是小孤山,就算是刀山,他們也要闖一闖。雲璽、花逢春緊跟著悟善,悟劫和李世霄則跟在後面。眾人上了山頂,一直來的朝天塔近前。雲璽仔細瞧看,這座塔精美絕倫,氣勢非凡。值班的武僧見方丈帶人來了,趕忙迎了過來。
悟善大師對看守的武僧吩咐道:“你們上去,把孔亮押的視窗。”兩個武僧領命,從正門進入,過不多時,就看七樓的窗戶開啟了,然後從窗戶裡探出半截兒身子來。孔亮現在渾然不知,還以為這兩個兇僧要摔死他那,嚇得他不斷地嚎叫,跟殺豬聲差不多。等他往下一瞅,立馬喜上眉梢,他一眼就瞅見雲璽和花逢春了,趕忙招呼道:“兄弟啊!兄弟,哥哥想死你們啦!你們咋才來啊!”
雲璽搭涼棚仔細往上瞧看,沒錯!那人就是孔亮。
雲璽抖丹田喊道:“師兄莫怕,待會兒我便救你下山!”
孔亮應聲道:“好兄弟,哥哥相信你!不過你可要小心,碧雲寺的禿驢個個陰險狡詐,沒一個好東西!”
兩個武僧可不愛聽了,把孔亮扯回來,掄起巴掌就揍了他兩個耳光,叱道:“你他孃的罵誰呢?再敢胡說,我割下你的舌頭!”
孔亮還活著,雲璽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方才嚎叫時中氣十足,應該沒有受多大的罪。
悟善大師笑道:“雲少俠,老僧說過,孔亮平安無事,甚至是毫髮無傷,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雲璽抱拳施禮道:“好,悟善大師,怎麼個比法?你只管說來,我雲璽自當奉陪到底。”
悟善大師豎起大拇指,讚道:“雲少俠果然夠個英雄,這樣吧,咱就比試三陣,只要你能贏兩陣,孔亮就讓你帶走。”
雲璽問道:“哪三陣?請大師講明白些。”
悟善大師言道:“這第一陣,咱比試掌力,來人!把傢伙都抬上來!”其實,人家的傢伙都在廂房裡備著那,雲璽能上小孤峰都在悟善的算計之中。就見一個五十拿出一根長槍,插在場地上,槍頭朝下,槍屁股朝上,屁股比較粗,是個平面。另一個武僧拿著一個酒罈子,酒罈子用泥封著,看來裡面還有佳釀。武僧把酒罈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槍屁股上。儘管山上有風吹拂,好在酒罈子夠分量,蹲在槍屁股上紋絲不動。
悟善大師哈哈一笑,言道:“雲少俠,你也看到了,咱們比掌力,就看誰能把酒罈子打下去,不過有距離的要求,離的越遠,說明掌力越強,我先給你打個樣,你只要也能做到,就算你贏啦。”
悟善大師來到大槍近前,轉身背對著大槍,腳後跟與槍貼近,然後邁著大步往前走,一步,兩步,三步……一直到了第九步,這才停身站定。悟善大師轉身面對酒罈子看了看,又對雲璽道:“雲少俠,老僧自負掌力尚可,打算試一試在九步之外,全憑掌力把那個酒罈子打落在地,我可沒練過呀,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倘若能成功,一半兒是老僧的功力還湊合,一半是運氣不錯。”
悟善說話很是圓滑,其實這個老和尚平時沒少練,他從五步開始練,逐步往後增加步數,足足練了十五年,才練到九步頭上。背後下了一番苦功,只有練過的人才知道。
雲璽心中咯噔一下,心說話,九大步,差不多接近三丈遠,倘若真能一掌把酒罈子打翻在地,那這個老和尚的功力簡直爐火純青啦,漫說是我,就算是我師弟“疾風劍客”莫谷峰,也做不到啊。可現在走到這一步了,就算是硬著頭皮也得應戰,雲璽咬著後槽牙掛倒勁,明知道自己做不到,也點頭答應道:“還是那句話,你只要劃條道,我就敢走!”
悟善言道:“好!我就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他心裡這個樂啊,心說話,雲璽,你這是自找倒黴啊,這種掌力豈是一朝一夕所能練就的?別看你的崑崙金剛掌如何了不起,真要是按這個法子比,你就神仙掌法也不好使!
悟善大師把外面的袈裟閃去,收拾好裡面的黃布僧褂,兩個徒弟幫著師傅把寬大的板帶勒了勒,悟善準備妥當後,就在原地來回走了幾趟,一邊走一邊運氣,嘴裡頭不住地低吼著,不一會兒,鼻孔裡往外冒熱氣,雲璽看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話,這老和尚的內家功夫肯定練得爐火純青了。
再看悟善騎馬蹲襠式站定,雙掌緩緩往前送,然後又緩緩收回,如此反覆了三次後,就看他臉色紫紅,手掌心紅的似火炭,離得近點人,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力!突然,悟善雙掌從腰間猛然往前打出,一股強勁的掌法呼嘯而過,再看酒罈子晃了三晃,終於跌落在地,地面都是石頭的,酒罈子摔了個稀碎。在場的人無不歡呼,就連雲璽和花逢春也不由得向悟善豎起大拇指。
悟善大師把功力收回,調息了一忽兒後,臉色和掌心都恢復如初,他哈哈一笑,對雲璽言道:“雲少俠,老僧實在運氣太好了,現在請雲少俠賜教高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