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校尉還記得,那日我聽說你可是不得了的摸金高手,丞相都要另眼相看。”
“太見外了,你比我年長,叫我喬二便是。昨日可是沈大哥把我救出?我還要多謝你呢”
“唉,不足掛齒”沈猙給喬二斟上了一杯酒,“你怎麼就進了往生閣,你可知那是什麼地方?搞不好可是要喪命的。”
喬二飲下酒,蹙著眉頭回想,果然那地方非比一般的青樓,沈猙見喬二此狀,便繼續說,
“那往生閣是城中有名的壽店,也是最詭異的壽店,白天不買棺材,卻賣些可以把玩的小東西。晚上只在月圓時的丑時開門,或者是路上有人燒了紙燃不盡,這店門自己就開了。老闆人也很古怪,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飾品陳列在店中,不拿來買,而是見到有緣人就贈與他,那些估計大多數都是送來入殮時死者身上佩戴的物品。也不知怎的,最近這老闆的陳列櫃裡又添了不少寶貝。短短一年的時間內竟有數十名男子不見了蹤影...包括我的弟弟”
“那日你為何身在曹營,你是丞相的人?”喬二兩問道。
“當然不是,三年前我與弟弟一同來此謀生,平時來山中打些野味拿到軍營中換些碎銀子,可誰知有天他自己出去了,卻再也沒回來...”沈猙抿了一口酒,趁喬二不注意,他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小飛鶯。小飛鶯飛快地低下了頭。
“我四處尋他未果,聽說曹操要剿滅張魯,那張魯一向是城中的權威,我便假扮成傳信計程車兵來打探各方的訊息,看他是不是得罪了誰被帶去軍營充了兵,結果卻碰見了你。”沈猙又喝了一口酒說道:
“那日我本來看你獨自喝酒,不一會兒卻進了那往生閣!你可不知,那往生閣是有進無回啊!”
“喬二哥哥,我也如實和你說吧,我那日被打暈,醒來就在一間花房裡,周圍的淫.聲笑語著實讓人害怕,結果不一會兒來了一個老頭,說要.....說要我...”小飛鶯氣得急紅了臉,這字遲遲憋在嘴裡吐不出來。
“結果突然有幾個人進來說什麼在哪看見了什麼校尉,這才給我起了雪鶯這名兒,要把我賣了去。不過幸好遇上你和沈猙大哥,不然我都不會活著見到你了”
沈猙又說道 “直到我有一日進了那地方,發現那壽店裡面有一個通道竟然通向一個青樓,最恐怖的是,那通道的牆壁竟然是用死人抹上蠟製成的,腳下全是血水屍水”
“果然那店裡寒冷異常”
“怕是這些天失蹤的人都……”沈猙也沒再說下去,他看了看蹙著眉頭的喬二兩,嘆了口氣“天不早了,校尉早些休息罷”
“沈大哥?”喬二兩叫住他“明日我便啟程,我要去救王鐵錘。鶯兒便託您照料”
“校尉何出此言!你隻身一人怎能救得出王兄,我沈猙願追隨校尉,為校尉出生入死。”只見沈猙單膝跪在了地下。小飛鶯也不依不饒“喬二哥哥你不能再丟下我,我也要去!”
“好”喬二兩扶起沈猙,轉身走出了屋子。外面只剩這屋中一處亮光了,微弱的燭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幕幕地下的情景又不由得浮上眼前。
一泡尿給喬二憋醒了,他撓了撓頭,現在仍是黑夜,月光慘白地透過窗紙打在地上。怕是到了丑時,外面的野獸偶爾鳴叫幾聲,讓人起雞皮疙瘩。
喬二急忙去外面解決,回來時卻聽見屋後有動靜。便抄起了一根長棍循著那聲音走去,一陣血腥味撲面而來,只見幾隻豹圍繞在屋後撕咬著什麼,看那大小像是一隻小鹿。自己傷勢還未痊癒,怕是鬥不過這些猛獸。剛要轉身離開,一隻黑豹跳到了自己面前,它的眼睛在月光的折射下泛著幽幽的綠光。喉嚨中咕嚕咕嚕的低吼,一步步逼近喬二兩,使他不得不向後退去。
喬二揮舞著手中的長棍,那豹子卻像是逗著他玩,故意引他到了一灘泥水上,腳下一滑,喬二兩連滾帶爬摔進了這幾隻豹子的中間。被這幾隻豹子圍的水洩不通,他在地上摸索著,竟然摸到了一隻人手!朝那殘缺的屍體望去,那張臉,竟是小飛鶯!
“鶯兒!”他一手抱住那屍體,一手抄起傢伙向最近的一隻輪過去,豹子在他身邊周旋。在他面前唯一一隻站著不動的黑豹目不轉睛地盯著喬二兩,似乎它是這豹群的首領,喬二定睛觀察那黑豹,總覺得這眼睛彷彿在哪看到過,他見這黑豹按兵不動,便一棍向它打去。
那黑豹向他撲來,喬二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