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忽然覺得老太太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從反駁,他選擇這腳踏車,可不就是有錢沒地方花,閒的麼?
但道理是這個道理,你碰瓷我這麼理直氣壯,就是不對的,我錢多又不是欠你錢,憑什麼?
陸銘在想言語怒懟之還是強行逃之夭夭,想來想去,最後匯聚成三個字,“你有病?”
“嗯,你怎麼罵人呢,我要是有病也是你撞出來的,你個壞傢伙。”老太太一聽非常生氣,大喊大叫,撒潑打滾。
“不是,我說你真的有病,而且病入膏肓了,都快沒救了你,再鬧下去,不出三十秒鐘你就要昏過去了,能不能放我走,突然想起來,這輛是共享車,又不是我的,你要留就留下吧,那幾百塊錢我就不要了,走了。”
陸銘放開共享單車,笑著朝她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
老太太一聽,越想越氣,覺得氣悶,越是呼吸越是氣悶,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陸銘已經察覺到她身後的情況,一枚銀針被他在手裡不斷地轉動,他在猶豫是否要就後面這個壞心腸的老嫗。
“還是不救了吧。”陸銘走出去三步,還是回頭再次來到了老太太的身前,“還是先把她弄醒吧。”
本身老太太壽命就不多了,患上了這個世界的絕症,這次如果昏過去不管的話,估計老太太就駕鶴西去了。
說實話他不是很在乎見死不救,但讓一個老人家死在街頭,沒人收屍,心裡會過意不去,他已仔細端詳,老太太穿的這身打扮,蓬頭垢面,即使是家裡人都很難認出來。
而且老太太的臉色不僅昏迷,臉色也變得黯淡無光,甚至有一層黑氣附著在上。
陸銘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用手裡的銀針,結合真元給老人做了簡單的推氣過宮,真氣運轉順利,老人經脈都很正常。
老嫗吐出一口濁氣,臉色的黑氣漸漸消散掉了,漸漸恢復如初,長吁一口氣,看到陸銘,氣血上湧,還想著再罵上幾句,可突然瞥見了陸銘手上的銀針,乖乖的閉了嘴。
調勻了呼吸,起身無礙,陸銘也準備離去,老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後生,你是中醫麼?”
“我?”陸銘止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還撮合,不過你這個病很難治了,即便是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施幾針讓你甦醒還是能做到的,你快回家吧。”
“什麼,你說什麼,你能治好我的病!”
老太太聞言,身軀一震,朝著陸銘撲了過去,抓住陸銘的胳膊搖晃著,泣不成聲,“後生,你說的是真的麼?”
“真的這樣,假的咋樣,你這個病很難治,需要的藥材不僅昂貴,還很難找,還有我治病的價格也很貴,如果還是不放棄,那麼你剛才這麼對我,我為什麼要救你。”
明明很生氣的語言,陸銘卻又平靜的語氣吐出,面無表情。
“我其實是和你開玩笑,我坐擁百億,有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我的人脈很廣,你說的藥材我都能找到,還有價格,我也能付的清,我不死,錢就由我掌控著,誰也奪不走。”
老太太說的很認真,彷彿在訴說一件真實的事,可從她的打扮來說,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最後一條,如果你真的很生氣的話,那我只能給你下跪道歉了,請你原諒我。”老太太語氣誠懇,真的要當場跪下。
此時周圍聚集了很多圍觀的人,有的人打著手機正在錄影片或者拍照,這種時候讓老太太給他下跪,不管因為什麼,他都會被網上黑死,然後來一個臭名惡名遠揚。
他是萬萬不敢的,趕忙將老人扶起,“老人家你別這樣,先起來說話。”
“好後生,你這是答應了,你跟我來。”老太太用她那蒼白的手掌緊緊抓住陸銘的手,生怕他溜走。
陸銘也沒有抵抗,被老太太牽著,領著他來到了一所高檔別墅區的門口,‘西靈之海’小區這是一所與寧海首富秦如海所住的‘日出東方小郡’同檔次的別墅小區。
因為靠近政府大樓和重要機關,安全性更加的高,但並不是說小區的安保系統就很差,相比較其他高檔小區來說,已經是很優秀高水準了,而這裡居住的很多都是商業大亨,因此保密性是這個小區安保最重要的方向。
比如像陸銘這種陌生人會直接禁止向鐵網門裡探頭,駐足觀看,至於這麼一個打扮的拾荒的老太婆,估計裡面的保安會直接禮貌的驅逐吧。
陸銘這樣想著,但這個老太太牽著陸銘往裡走的過程,保安很默契的開啟了密碼門,連驗證身份的卡都沒刷,老太太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帶陸銘走了進來,陸銘回頭一看,兩個保安還起身敬禮,恭敬地把老太太送走。
“難道這個老太太說的都是真的,如果她是有錢人家的保姆……”
陸銘想了想,立刻將這種想法給否定了,在富人圈,僱傭的保姆要求不僅會幹,而且要年輕漂亮越富有的人越懂得享受,陸銘在於顏彤的交流中也對這個圈子瞭解了許多,畢竟越富有的人越懂得享受。
就在陸銘胡思亂想的過程中,老太太牽著陸銘一直往裡面走去,可看到門牌號後,陸銘越來越不淡定了。
最後老太太在一號別墅停下,陸銘心裡有種預感成真的感覺,雖然很想說不會吧,但心裡是一種果然是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