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需被問得臉紅,是被氣到了,這些日子,他為了遐薇的事情,一直在奔波,卻被這樣質疑,難免語氣也重了起來。 .
“邇芷,你說這是何話,遐薇乃我同門師妹,我自然是會救,也誠心誠意想救,只是如何救出來得靠決策,而不是一昧的莽撞,若是像我們回直然去了武林幫派那鬧一回,非但沒有將遐薇救出來,反而受了傷,這樣的行為,長久下去自然是不行,只會自損利益罷了。”
任無需說得不錯,連魏煙雨也站在他這一邊,同斥責了邇芷。
“先不說『藥』谷王是否是遐薇的親生爹孃,羅幫主曾經說過,他們不喜被陌路人打擾,若是你去了引起他們的不快,且隻身一人,回程路十日,又拒絕我們與你同行,誰能救你於水火?”
邇芷啞了聲音,但並不是被自己的行為蠢到,而是面前兩位的關心,讓她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發火給任無需難堪。
見著已經氣到將身子別過一邊不看她的任無需,邇芷冷靜下來,服軟道歉。
“無需師兄,是我衝動了,都怪我一昧心急,才會傷了身邊人,不過我的猜測極有可能,若『藥』谷王真是遐薇的親生爹孃,這一線生機我也不願放過,所以這件事情,你們無需多勸,且讓我一人前行。”
是個說不通的倔脾氣,任無需說得口乾舌燥也無法拉回邇芷的決心。
他嘆了口氣,終是不再介意她的冒然態度,轉身犟著一雙劍眉對她道:“去也成,不過你得答應師兄兩件事情,以防萬一。”
邇芷瞧見了面前人眼裡流『露』出的擔心,點頭道:“師兄且說,我一定聽從。”
任無需道出了他的想法:“第一件事情,若是見到了『藥』谷王夫『婦』,一定要好言好語證實說服,絕不能因為他們的態度,有所偏激,這樣只會引火身,第二,若是真有意外情況引火身,一定不能自己扛著,情況有變的前提,先給我們送來飛鴿求救,我們勢必與羅幫主趕去救你,這兩個條件,你一定要答應下來,否則師兄不放心你前行。”
任無需的關心讓邇芷很是受動,她瞧見一旁的魏煙雨,眼裡也有了迫切,兩人都對自己的安危高度重視,她不住點頭道:“我答應,為了你們更是為了自己,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任無需聽聞終是鬆了口氣,只是魏煙雨面『色』還『露』著憂然,他前一步扶住邇芷的雙肩,詢問道:“當真不讓我與陪同你前去,我雖無武功,但在為難時,至少可以護在你身前。”
邇芷搖頭,對視魏煙雨的請求,再次拒絕。
“罷了,魏大哥,這件事本來情況複雜,你途暈馬,又身無武功,若是前去,只會拖累了我的計劃,倒不如與無需師兄在紅衣教等我,什麼都別再說了,此事已經決定一人獨行,一會兒啟程,準備送我吧!”
六月的天,說變變,陰雨綿綿,讓啟程認親之路更顯艱難,望著這陰鬱天『色』,邇芷沒有絲毫覺得阻攔,一步跨了馬。
魏煙雨與任無需站至她身側,抬頭望她,眼裡依然,滿是關懷。
邇芷身後只有一包簡單包袱,是十日內的路乾糧與行禮,不過方才拿馬時還有些沉甸甸,邇芷只當是行李多了,也沒在意。
實然,魏煙雨已經給了她身大部分的銀子和兩瓶拉菲,怕她受了風吹雨淋沒件衣裳穿,好酒時沒一口喝,路途遙遠,飢餓難耐更是會沒個銀錢可吃飯。
酒是魏煙雨悄悄放進去的,並沒有跟邇芷說,只怕她會覺得路途顛簸,容易打碎,若是毀壞了拉菲,她定會心疼至極,責罵他無聊的闊氣。
索『性』還是不告訴她,待她途餓了開啟包袱自然得知他的一番用意。
邇芷帶著兩人的關懷,對他們極其鄭重保證一句會平安回來後,揚塵而去。
塵土灑在了魏煙雨與任無需身,魏煙雨只覺得嗆鼻不堪,再一睜眼,邇芷的身影已經遠去,不多久後消失在了視野,速度極快!
魏煙雨拍拍身的塵土對任無需道:“總覺得遐薇於邇芷而言,我還重要些。”
任無需好歹也有一次是不酸損他道:“同樣重要,只是意義不一樣罷了,邇芷親人極少,能珍惜一個則珍惜一個,你不要怨她,人人都有自己想要維護的東西。”
魏煙雨轉眼去看任無需,見他揹著手,挺直了身子望向遠方,明明邇芷已經消失在視線很久,但他猶如眼前有人一樣,眸藏著深情與不捨,且道出來的話都是一番諒解。
魏煙雨自嘲道:“是我自私了,不是不諒解,只是過於擔心她的安危,才會對遐薇這般可將。”
他想起了在魏濛濛心,遐薇也是極其重要的人,若是險境相反,遐薇不去救邇芷的話,他也一定會心存責怪,一切也只能是將心心,聽天由命這段路程。
“魏老弟可有空與我一同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