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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10月19日天氣 未知
第46次,沒有人伸手。】
這是h大一個300座環形階梯教室,教室後面左右各一個大門,三個扇形階梯座位環繞著中心講臺,簡單的淺橡木色長條桌子、翻折的椅子及白板和多媒體裝置,簡單普通得就像所有大學中最常見的階梯教室。
h大很多學生在這裡上課、自習、打鬧、開會、偷偷談戀愛,他們熟悉的這裡,甚至熟悉到知道教室右邊倒數第二排第三個椅子螺絲松動一坐就摔,皮一點的師兄會故意引新來師弟們坐上這個寶座,看著師弟們摔倒的樣子鬨笑一通,然後告訴師弟哪個椅子是壞的不能坐,哪個座位光線暗淡最適合偷雞摸狗打諢睡覺。
他們熟悉這裡,熟悉得像家一樣。
但此時,他們迷迷糊糊地被坐在這個“家”中,不知所措。
300座的教室,坐了近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五六十的老人,有四五歲的孩子,但最多的是十八九歲二十出頭的大學生。
“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裡啊?”第一排一個微胖男生疑惑。
“這不是我們學校的教室嗎?又到上課時間了?喂喂,前排的兄弟,這節上什麼課?”頭發亂糟糟的眼鏡男捅了捅前排的胖子,胖子回頭同樣疑惑地搖搖頭表示不知。
“瘋子,是不是又是你,趁我睡覺又在惡搞?”教室中間排還是有比較清醒的,白色條紋t恤衫男生火大地揪住身邊連帽衫男生的衣領。
“不是我,這次真不是我!聾子你相信我,這次不關我的事啊!”被叫做瘋子的連帽衫此時也是一頭霧水,他有些迷糊了,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到這間教室的。
“聾子鬆手鬆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瘋子哪有那麼大能耐一次請動這裡這麼多人惡作劇!”說著,眼鏡男連同同排的兩個男生一起分開了聾子和瘋子,很明顯,他們幾個人是認識的,而且關系不錯。
“是電視節目吧,現在不是有很多電視會惡搞路人看人被嚇到的樣子嗎?現在肯定也是這樣的!”左邊坐在一起的七八個中年人討論著,他們看起來斯文體面,很有文化的樣子。
“爸爸,楠楠害怕,爸爸……”不到一米的花裙子小女孩眼淚汪汪的扯著坐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的褲子,怯生生地叫著。
“楠楠不怕,爸爸在,爸爸和媽媽都在,爸爸媽媽現在就帶你回家,現在的節目組越來越放肆了,沒經過允許就把人弄來這個鬼地方,爸爸一定去投訴他們!”左邊角落坐著戴金絲框眼鏡的中年男人說著抱著花裙子小女孩牽著身邊微胖的少婦就要走。
……
宋竹因揉揉太陽xue,看著眼前亂哄哄的教室,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她明明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整個宿舍六個人一起去了學校附近的歡歌ktv唱k慶生,鬧到10點宵禁才回來。大家high過頭有些累了,摸黑洗漱完畢,上床倒頭就睡,她怎麼忽然就出現在這裡了呢?
她是今年h大生物系的新生,入學才一個多月,這間教室她記得應該是在b座教學樓四樓,上週生物系中醫理論公開課上,她和大二大三的師兄師姐們一起來上過課,當時她和舍友們來得早佔了倒數第一排這優越的地理位置,很歡樂的看了一場大二師兄惡搞同門小師弟的有趣場景。
說實話,那節中醫理論非常枯燥乏味,絕大部分同學都在開小差、玩手機、說八卦,唯獨前排那個皮皮的大二師兄因不幸忘帶手機又整了小師弟導致沒人陪他說話只能無聊地趴在桌上畫了裸體蠟筆小新——
那只有礙校容的蠟筆小新應該就在她現在這個座位桌面上,怎麼沒有了?
宋竹因有些疑惑了。
本能的,她想找到認識的夥伴湊成團,在陌生的環境中,一個人總是分外的孤單和無助。
她四下張望著,卻沒看見幾個熟悉的同學,畢竟她才來學校一個多月,認識的也就是同班的那三十幾個同學,但在這裡,她一個都沒有看到,倒是教室左邊的那七八個中年人,她認得他們是學校老師,不過接觸的不怎麼多,他們更多負責大二大三的課程,而不是剛入學的大一新生課程。
宋竹因剛站起來想向他們走過去,教室的燈忽然全暗了,教室霎時一片漆黑。
這個階梯教室沒有窗戶採光,平時只能靠燈光照明,一關燈就如同進了黑夜不見五指。
膽小的孩子和女生頓時尖叫起來,桌椅碰撞聲、推搡聲和叫罵聲不絕。
“叮——————————————”極為尖利的鈴聲響起,震得人耳膜生疼,眾人不自覺地或彎腰或蹲下雙手緊捂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