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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院。
李敬同和小顧氏的女兒李遠慧剛剛過了百日,小丫頭白白胖胖的,正是最可愛的時候。
饒是小顧氏這樣規矩端方的人,面對這麼軟萌的小寶貝,也不禁露出慈愛、歡喜的笑容。
她手裡拿著個撥浪鼓,一邊輕輕搖著,一邊跟呀呀的女兒說話,“阿慧,看這裡,看阿孃這兒。”
小小女嬰的眼睛還沒有發育好,只能看清眼前模糊的人影,以及那色彩鮮豔的撥浪鼓。
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跟著撥浪鼓轉著,兩只小手歡快的舞動著,似是十分開心的樣子。
見女兒這般伶俐,小顧氏的一顆慈母心幾乎化成了水。
嘭~
厚厚的門簾被用力甩了一下,發出巨大的聲響。
李遠慧頓時被嚇得一哆嗦,接著便是哇哇大哭。
“哦,哦,阿慧乖,阿慧不哭!”
小顧氏心疼不已,趕忙丟下撥浪鼓,抱起孩子,不停的拍撫著。
李遠慧才幾個月大,哪裡聽得懂母親的話,小小個人兒哭得悽慘,小臉都有些紅了。
小顧氏惱怒不已,正想抬頭看看是哪個膽大的奴婢,滿肚子的訓斥在看到來人的面容後立刻嚥了回去。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小顧氏小心翼翼的將女兒交給乳母,起身迎向李敬同,伸手要幫他褪去大氅。
李敬同卻一閃身,避開了小顧氏的手,氣哼哼的說道:“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
小顧氏皺眉,她與表兄成親三四年了,夫妻倆一直恩恩愛愛、相敬如賓。
表兄從未像今天這般失態,也從未像今天這般對她甩臉子。
小顧氏左右看了看。
抱著李遠慧的乳母乖覺,趕忙躬身退了出去。
室內的丫鬟婆子也不是沒眼色的人,個個踮著腳尖,跟著乳母一起出去了。
室內只剩了李敬同夫妻兩個。
小顧氏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跟李敬同說道:“夫君,您不說,妾身怎麼知道?倘或是妾身哪裡錯了,您直說便是,妾身給您賠不是!”
小夫妻私下相處的時候,小顧氏一般稱呼李敬同“表兄”,而李敬同也會喚她“表妹”。
表兄妹的感情非常好。
但若是在人前,或是遇到什麼重大事情,小顧氏會規規矩矩的喊一聲“郎君”,且句句不忘用敬語。
見小顧氏這般謙卑,李敬同一肚子的火頓時憋了回去,雖沒有繼續發作,到底不高興,只聽他沒好氣的說道:“還能為了什麼?你知道嗎,顧七入了弘文館!”佔了最後一個空缺!
“六房的顧七?”小顧氏一愣,有些不相信的低喃:“不可能啊,我、我明明求了阿爹,阿爹說他會跟伯父說的。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