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四十。
張初平打著哈欠走進了教室,他的右手昨天晚上疼得厲害,一宿沒睡。
他剛坐到座位上,就聽身後的陳曉曉對他說:“喂,臭小子,我看你疲憊不堪的樣子,你們昨天晚上幹嘛去了?難道真的去看午夜場電影了嗎?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兒?”
“我看你個大頭鬼啊,我們去抓流氓了!”張初平說。
“什麼?抓流氓?”陳曉曉一聽,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黑貓警長看多了,以為自己是黑貓警長呢!”
“你才是黑貓警長呢!”張初平沒好氣地說。
“那流氓長什麼樣?抓住了嗎?”陳曉曉問。
“沒看清,也沒抓住。”
“你連人家的樣子都沒看清楚,還好意思說,”陳曉曉一聽,撇了撇嘴,“就聽你瞎掰,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流氓?”
“你不信就算了,據我分析,對方應該是個慣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張初平說。
“我看你就別把自己當成是007了,搞得好像是超級警察似的,”陳曉曉說,“我怎麼看你的右手有點腫啊?是不是受傷了?”
“沒……沒有,我的手就這樣!”張初平說著把右手縮排了袖子裡。
“我可警告你,沒那個本事就別去趟那個洪水,你以為警察是好當的嗎?去抓什麼流氓?不要流氓沒抓到,自己卻被流氓揍了一頓。”陳曉曉說。
“曉曉,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他們就是再來兩個,也不是我的對手!”張初平說。
“你知道你什麼功夫行嗎?”陳曉曉故意問。
“什麼功夫?”
“吹牛皮的功夫還行,其他的沒有一樣行的。”陳曉曉說。
晚上十一點多。
孔思琪下了晚自習,又順著原路返回家,她原本想避開那條漆黑的巷道,但是轉念一想,那個人昨天晚上已經被打跑了,他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不敢再來了。
孔思琪拐了兩道彎,又走進了那條漆黑的巷道,巷道里依然是一個人也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走這條巷道的時候,心裡總是有點發毛。
“喵——!”她走著走著,突然,身後傳出一聲尖銳而又刺耳的聲音,她仔細一看,跳出了一隻黑色的貓,把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