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親自捧了乾淨的換洗衣裳,站在客房門口處,也不往內,只在門口恭謹地開口道:
“侯爺,小姐收拾的衣服給您擱門口了。”
秦希澤點頭示意。
便聽得彩蝶壓低聲音道:“小姐沒睡……”
話說著,便見吳嬤嬤走了過來,親自過問道:“侯爺少了什麼只管跟老奴說,老奴前半夜都候著呢。”
說罷,滿是皺紋的臉一抬,掃了彩蝶一眼,這丫鬟年紀雖小,做事倒也規矩,半點都沒有往爺們房裡湊的意思。
彩蝶機靈地開口道:“小姐讓侯爺夜裡記得關好窗戶,秋夜露寒,莫要著了涼。”
說罷,衝二人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侯爺早些歇息。”吳嬤嬤也行禮道,隨即親自幫著秦希澤關好了門。
秦希澤藉著燈光,透過門縫往外一望,吳嬤嬤正坐在院門口的椅子上,看來今晚是打定主意要守著自己同良玉了。
他洗漱一番,轉身躺在床上,回憶起陸良玉清減的模樣,不由牽掛起來,似乎這幾日,陸良玉便時不時有孕吐。
他一人摸著薄被,孤枕難眠,倒生出了幾分“羅衾不耐五更寒”之感。
陸良玉的身子,好似軟香溫玉,總是暖暖的。
秋夜的風是有幾分霸道在的,一陣吹過,涼颼颼的。
秦希澤望著一晃一晃的窗扇,腦中閃過方才彩蝶的話,募地福靈心至,悄然起身。
外頭,吳嬤嬤坐在椅子上,披了件外套正眯眼打著瞌睡。
這間客房後面的窗戶開啟,正對著府中的後花園,繞過花園,便能錯過大院的吳嬤嬤,通向陸良玉的房間。
陸良玉正在軟塌上小憩,便聽得窗戶輕叩一聲,她會意起身,悄然開啟窗戶,便見到了一臉謹慎的秦希澤。
將人拉了進來,陸良玉才發現他居然沒穿鞋子,腳底的褥襪都沾了泥土。
她忙開啟櫃子給他取了雙乾淨的褥襪。
秦希澤換了衣裳,一把將人摟住,貪香似地嗅著她脖間的香味,忍不住感慨道:
“想不到,有一日見一下自己的髮妻,都得偷偷摸摸。”
陸良玉摸索著他修長的手指上的骨節,笑道:“是呀,誰能想到,堂堂鎮南侯府的侯爺,竟然成了偷香竊玉的小賊。”
“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秦希澤話說的情意綿綿,一雙眸中滿是柔情。
陸良玉捂嘴笑道:“是弱水三千,侯爺只取一瓢偷飲。”
秦希澤將人扶到床榻上,摸了摸被衾微寒,當下道:“我幫你暖暖。”
陸良玉摟著他脖子,只覺好笑。不大一會,便有些笑不出來了。
“床鋪熱了。”
陸良玉小聲提醒道。
秦希澤眉頭一挑,“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依舊摟得緊緊的。
陸良玉便依偎在他胸膛,聽得他心跳越跳越快。
半晌,秦希澤才小心地將人擱在了溫熱的被褥上。
陸良玉摸了摸他的手,燙得嚇人。方想縮回去,手就被秦希澤一把抓住。
“別亂動。”
陸良玉噗嗤一笑,當下背轉身子,低聲嘀咕道:“不行還是隔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