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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經理來鐘濤辦公室的目的顯而易見了,打著技術彙報的幌子前來推銷藥品。這種事情醫院是明文禁止的,甚至在門診部的每一個就診區都會明晃晃的貼著禁止醫藥代表入內的招牌。在醫藥這一塊,無論是大醫院還是小醫院,都存在著和進藥公司千絲萬縷的關系。特別是對藥品公司而言,多引進一種藥,它的利潤會大得多。所以,不少科室醫生甚至是院領導都有參與藥品提成的情況。
國家衛計委明確規定這是違法行為,被抓住了要判刑。但是在巨大的利益之下,仍有不少人鋌而走險。
鐘濤以前也被不少藥販子找上門,各種理由和好處利益誘惑,有的甚至願意讓出公司股份。都被他嚴厲拒絕。並不是說鐘濤這個人高尚無私,一方面有違醫德,良心過不去。另一方面自己不缺錢,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對於普通人眼中追求的經濟基礎完全足夠。說白了,自己對錢這個東西無欲無求,工資收入等等加起來,不是一般老闆能比得上的。
或許現在更加追求的是學問和名譽。中國醫學領域雖然世界領先,但和美國這種超級大國相比,還差了不少。基礎理論部分同樣不在一個層次。包括很多出國交流的專家都難以得到他們的認可。這在當時正處於留學期的鐘濤心裡感觸頗深。其實很多人不明白楊振寧老先生,一個把畢生奉獻給他國,回來後行為爭議不斷的人,國家對他的待遇卻如此之高。搞物理的都知道,楊是繼愛因斯坦那批人之後世界僅存的接近其高度的理論物理學家。人才太少,或者說是中國科研人才享譽世界的太少。
不知道什麼時候劉能又走了進來。
“你上午沒事兒了?還是打算再來教育我一頓?”鐘濤眯著眼說。
“哪能啊,濤哥。”劉能嘿嘿笑道:“我是看你一個人無聊,過來陪你聊聊天。”
“我不無聊,寫著病例呢。”鐘濤指了指電腦。
“嗨,多大點事兒,別計較了嘛。”劉能勸道。
“我沒有計較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看你一上午廁所都沒上過。”
“滾滾滾,不想聽你說話。”鐘濤無語的罵道。
“真沒事兒?”劉能瞪著眼問。
“再不過我扒你皮了啊。”鐘濤嚇唬說。
“好好好,既然你沒事,我走了啊。”劉能見他沒有什麼異常,也放心了。
其實嘴上罵罵咧咧的不饒人,鐘濤心裡卻是一陣溫暖,有人一直關心著自己,挺感動的。也該忘記這些煩惱的事情了。吃過午飯後,鐘濤想起了劉依依的事,既然給她承諾了幫她入院,那麼必須盡快去辦了,而且她的病情嚴重,不容有所閃失。於是鐘濤主動來到護士辦公室找到了周護士長。
“小鐘醫生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護士長年過40,很早以前就是高階職稱了,資歷很深,在腫瘤科工作二十多年,在她面前鐘濤只能算得上小輩。
“得麻煩您一個事啊。”鐘濤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事兒?”
“我這兒有個病人能不能協調一下明天入院?正好14床的病人要出院。”鐘濤問道。
“哦?是你的親屬嗎?”護士長下意識的問。
“不,不是。是我的一個門診病人。”鐘濤搖搖頭說。
這話倒讓周護士長詫異,以前也有不少讓幫忙入院的,但基本上不是遠親近鄰就是朋友找人拖的關系,像鐘濤口中所說只是普通找上門的門診病人,她多少懷疑有點貓膩。
看到護士長疑惑的表情,鐘濤只好解釋說:“我昨天門診的病人,胃癌晚期,才25歲,情況很嚴重,不容樂觀。我想盡快給她手術,或許能有希望。”
“25歲的胃癌,真是的,這社會都怎麼了。”周護士長無比震驚,也明白了鐘濤的意思,病人年齡小,身體比老年患者好很多,盡快治療有很大機率挽救性命。
“那你把他的入院繳費單給我吧,我去跟入院服務中心協調一下。”
“真是太感謝你了。”鐘濤忙不疊的從包裡找出劉依依的入院單據,然後交給護士長,上面有她的一切資訊。
口中好生感謝了一翻後鐘濤便離開了護士站。臨走時還聽到護士長不停的長籲短嘆。
“現在的年輕人啊,不注意生活習慣,哎。”
辦完劉依依的事,鐘濤合計著下午5點之前找個時間去趟門診病理科。之前聽說腫瘤活檢情況不太好,具體結論沒說清楚。鐘濤估摸這瘤子的性質多半要到實驗室才能具體定性。說不一定在醫學界又是一件大事。
想想都激動,萬一成了新發現,那自己豈不是上上天了。鐘濤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情,然後給劉依依打了個電話,通知她很快就要入院了,收拾好東西,通知家屬之類的。在劉依依再三感謝後,鐘濤掛了電話又準備查詢一些關於印戒細胞癌的相關資料。胃部手術,還要對轉移的地方切除和淋巴清掃,手術難度不小。不能太過大意。對這類少見腫瘤的相關病例,鐘濤需要全方面瞭解,包括醫生的手術心得。
正當鐘濤看得入神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鐘濤抬起頭,難道又是劉能那貨來了。
然而進來的三個人鐘濤都不認識。還未等自己開口發問,中間那個像主事的人掏出一張證件說:“我們是市衛計委紀檢組的,麻煩你配合一下。”
“紀檢組?你們來幹什麼?”鐘濤有些發蒙,下意識問。
“麻煩你開啟下面那個抽屜。”不給他任何解釋,中間那人指著鐘濤辦公桌下面的抽屜,不由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