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宛依舊送阿柔和圓哥兒去上課,只不過這回他們幾個是走著去的。
勳貴的房子都在這一片,沈府離家裡確實不算遠。
周圍清靜,連早食攤子也沒有,兩個孩子還是走得蹦蹦跳跳,高興得不得了。
等到了地方,江宛卻沒有像平時一樣。送到門口就離開,而是跟了進去。
一路停停看看,走到沈望面前。
沈望行禮:“鄭國夫人。”
兩個孩子則對沈望行禮:“先生。”
客套完以後,江宛直入正題:“先生讓他們去讀書,我們聊一會兒吧。”
圓哥兒聽了這話倒還好,阿柔卻有兩分忐忑在臉上。
這就是老師和家長談話的威力吧。
江宛摸了摸阿柔的頭:“我想找沈先生請教一本書。”
沈望的目光落在江宛揉阿柔的手上,道:“也可。”
沈望領著兩個孩子進書房,對他們交代了該讀什麼書。
院子裡繡球花開得正好,一團團毛茸茸的,時有蝴蝶落在其中,叫江宛不自覺微笑起來。
沈望聽孩子們讀了兩句,便返回找江宛。
與江宛隔著合規合禮的距離站在院子裡,沈望和氣地問:“不知夫人想與我聊哪本書?”
江宛道:“你這裡也種了繡球花啊,開得真好。”
沈望對恭維不為所動:“夫人有話直說吧。”
江宛聽了,確實說得很直:“我吧,就想請教你覆天會真正的會長是誰?”
會長?
這個詞雖然奇怪,但聽著也有些道理。
沈望咂摸了一番,不自覺點了點頭。
他說:“我以為夫人應該有猜測了。”
江宛挑眉:“我的猜測足有二十個。”
沈望微微搖頭:“不會有二十個的,頂多也就五個吧。”
江宛也跟他打太極:“其實只有三個。”
“不曉得是哪三個。”沈望又問。
他自己說話雲遮霧罩,問別人卻很利索。
江宛掰著指頭:“復活的文懷太子,假死的恆豐帝……”
“夫人這是與沈某說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