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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翻舊賬，然後被抱著親親。

“柯景宸。”

“啊？怎麼了。”

“謝謝你。”

柯景宸笑了下：“謝什麼。我喜歡你啊，笨蛋。”

看付欣純欲言又止的，他覺得不簡單，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醞釀了半天後，付欣純才緩緩開口:

“高二那個寒假之後，我確實很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可以說是恨你。是你把我對你的喜歡親手踩在腳下，踐踏了我青春裡的暗戀。如果我爸是我最恨的人，那時候的你就是第二個讓我最恨的人。”

柯景宸心下一緊，那種難以呼吸的感覺又要上來了。

柯景宸喉嚨哽咽：“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找你，為我的過去贖罪。”

付欣純說著說著哭了起來，“那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看著你跟溫言整天黏在一起，明明知道你喜歡她，我只能卑微的，卑微的做個暗戀者。這樣已經夠難受了，可你為了她，卻連最後一點尊嚴，一點後路都不給我。”

柯景宸心下一陣抽痛，密密麻麻的，就跟付欣純當初一樣。

他替她擦著眼淚，聽著她繼續控訴她對自己的不滿。

付欣純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打著哭隔，斷斷續續的說：“那時候我就在想，我要恨你一輩子，後來我又想，我要忘記你。可是，一個人怎麼才能夠做到對另一個人又恨又要忘記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高三的時候，我就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學習裡，腦子裡裝滿了學習就不會想起你，想起你那天對我說過的話，想到你對溫言愛護有加，想到你黏在她身上離不開的眼神。”

付欣純說著說著，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柯景宸眼眶紅了。

“你哭什麼，現在是我在說，我在哭。你不許哭。”付欣純開始無理取鬧起來。

柯景宸仰頭眨了眨眼，把眼淚逼回去，然後說:“好。我不哭。”

“你也別哭了，我……”

“不要，我就哭。”付欣純像是找到了發洩口，開始哭訴自己的不滿，“你個渣男王八蛋。還，隔，還不許我哭了。”

柯景宸忍不住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當時沒看清自己的內心，我眼瞎了，心也被狗吃了。才會說出那種話。其實……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你了。只是我，不確定到底是因為得知了你的暗戀才喜歡你，還是因為溫言，漸漸注意到你。”

“你胡說！你騙人，別騙我了，你當時喜歡的就是溫言，就是她，怎麼可能會是我，真要喜歡我也不會對我說出那些殘忍的話。”

付欣純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嘴裡不停的罵柯景宸王八蛋，混蛋，臭流氓，昨晚還把自己這樣那樣翻來覆去的弄來弄去，今天又騙自己上山幹壞事。為的不就是佔自己便宜嗎。

付欣純情緒一上來，想對柯景宸說聲謝謝，謝謝他幫了自己家裡這麼多，也許是和他做了太多親密的事。付欣純就控不住的不管不顧的開始罵他，罵他那以前的缺德事。

柯景宸全程靜默的接受付欣純的哭訴和打罵。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樣的付欣純，哪裡不高興了就一股子全說出來，哪怕是自己以前的事，這幾天對她做的流氓過頭的事。這才是真正的付欣純。對他毫無保留的付欣純。

“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不好看了。”柯景宸彎腰替她擦眼睛。

“以前的錯我無法彌補，以後都你說了算。好嗎？”

付欣純終於止住了眼淚，吸了吸鼻子，眼睛又紅又腫的看著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