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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執念
執念:對某事永不放棄的追求,近年因為出現在各種情話中,逐漸有了咯噔文學的意味。<例句:執念太深,終成魔障;怨念太淺,終是無情。>
兩人趕到醫院時,手術已經結束了。
叔叔原本坐在走廊上,見他們過來,站起身,客氣地朝付關山點頭。
“你爸夜裡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腰疼得要命,腿也不聽使喚,路都走不了了,我給他送到醫院,醫生說是腰椎有問題,”叔叔指了指滅燈的手術室,“醫生給做了什麼……什麼減壓,剛剛出來說手術很成功。”
孟初鬆了口氣,謝過叔叔。
“您熬了一夜了,先回家歇著吧,”付關山說,“我們在這兒看著。”
叔叔打了個哈欠,想了想:“那行,有什麼事你們叫我。”
他瞟了眼孟初:“對了,你最近跟寄寧聯系過沒?”
“還是兩家人吃飯的時候,”孟初說,“他怎麼了?”
“我給他打電話,手機一直關機,”叔叔說,“你要是聯系得上他,叫他回來看看,好歹是自己親爹啊。”
這句話讓孟初有些尷尬:“好的,我跟他說。”
叔叔佝僂著揹走了。
孟初拿出手機,給孟寄寧發了條訊息,又打了電話,都沒有迴音。他蹙起眉,對付關山說:“我先找醫生問問情況。”
“我跟你一起去。”
醫生的解釋讓人放心又讓人懸心:“是急性腰椎間盤突出,發病的時候,下肢肌肉麻木,所以會暫時出現類似癱瘓的症狀,術後會逐漸恢複的。他平時走路多嗎?”
“我們家還挺偏的,”孟初說,“買菜、坐公交不太方便。”
“那你們要提醒他,”醫生說,“平時不要彎腰、久坐、劇烈運動。”
他們謝過醫生,走進病房,孟長青依舊在麻醉的作用下沉睡。
孟初望著蒼老的面龐,再拿起手機,給孟寄寧打電話,依舊關機。
“我剛剛訂了旁邊的一家賓館,”孟初望向付關山,“你快去睡吧,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了。”
“我習慣熬大夜了,”付關山說,“你去吧,過幾個小時我們換班。”
“不行,”孟初難得堅決,“這是我父親,我得看他醒來。你先睡吧,我在床邊趴一會兒。”
付關山神色複雜地望著他,似乎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嘆了口氣,聽從安排走了。
孟初給教務發了郵件,協調了代課的事,隨即又發訊息給組裡的學生,告知他們近兩天自己不在學校。
麻醉逐漸消退,但孟長青仍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大概是察覺到疼痛,他模模糊糊地鬧著要翻身,孟初坐在床邊安撫他,勸他再忍耐一會兒,過了6個小時就可以了。
逐漸地,孟長青清醒過來,終於,在陽光灑落病房的那一刻,他睜開眼睛。
床邊的孟初直起身,感到腰背一陣痠痛:“爸醒了?要喝水嗎?”
孟長青的眼珠緩緩掃視周圍,一圈又一圈。
孟初知道他在尋找什麼。“寄寧的手機關機了,”孟初說,“我還沒告訴他。”
孟長青的眉頭微微舒展,隨即又憂慮地皺起:“他好久沒給家裡打電話了。”
孟初沉默半晌,說:“那我待會兒再給他打一個。”
“叫他工作別那麼辛苦,”孟長青說,“閑下來回家看看,這一年他回的越來越少了……你們兄弟倆關繫好,他肯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