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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尊貴驕傲，自然無法忍受這樣的輕視，她瞪著一雙丹鳳眼看向林月然，“怎麼，你怕了？”

“我有什麼可怕的？”欣瑤大聲嚷嚷著，那一股子不怕輸的勁頭更加刺激了林月然的虛榮心。

“你若是不害怕怎麼不自己告訴殿下，那晚是你想要殺林致？”林月然忽的說出了這句話。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呼吸都好像停止了。

欣瑤想要張開說話的嘴就那樣半張著，清雲朝著林月然使勁使著眼色，不過一點用都沒有，蕭攬玦表情最為平靜，因為對事情的真相他早就瞭如指掌了。

林致抓著門框的手突然滑了下來，她腦海裡全是那晚那柄充滿殺氣的刀，冰冷刺骨，原來那個身影是欣瑤，難怪看著那般眼熟，可她為何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林月然，你胡說什麼呢！”欣瑤沖上前去，一邊從腰間拿出鞭子準備抽人，蕭攬玦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擋住了。

“怎麼，還想當著我的面動手？”蕭攬玦咬著字問道。

欣瑤等著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道，“你們大楚人就是這麼斷案的嗎，僅憑她的一面之詞就想坐實我的罪過？”她叫嚷著，做最後的掙紮。

只有清雲沉默著，她深深埋著頭，事已至此，她知道蕭攬玦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真相，只能等待他的發落，不過她怎麼都是大楚的公主，皇上的親妹妹，他這個皇叔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敢宰了她，只要可以留住性命，其他已經不重要了。

“欣瑤！”蕭攬玦反手握住了欣瑤的手臂，嘴裡擠出這兩個字，“直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本王都知道了，你是孟丹國的公主，本王沒有權力懲罰你，但你的父王有！”

“就是我又怎樣，林致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欣瑤心直口快，見蕭攬玦也拿自己沒辦法，索性耿直地承認了，她簡直見不得自己慫慫的樣子。

讓蕭攬玦沒想到的是欣瑤居然這麼快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看著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懼的模樣，蕭攬玦幾乎爆出了青筋。

林致慢慢從裡屋走了出來，她看起來像是丟了半條魂似的，眼神呆滯，瞳孔裡沒有半點神采，她直直盯著欣瑤。

欣瑤倒是不怕什麼，只是有些驚異林致怎會在此。

“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欣瑤跳腳，“你別這麼看著我，林致，你該死！本公主沒將你碎屍萬段是我運氣不好，你給我等著！”

清雲想要伸手拉住欣瑤，她這麼沖動的性子容易惹事。

林致越走越近，一步步，她神情始終沒有變化，怒視著欣瑤，過了許久她才緩緩啟音，“為什麼。”她說的平靜，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她的眼神不會騙人，那是受傷之後對人心的質疑和看清。

她想起了她的上一世，也是被所有人欺負，而現在也被莫名其妙地這樣對待，她林致從頭到尾可有做錯過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麼對她？

欣瑤大吼，“為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我可是孟丹國的公主，來到大楚就是為了嫁給端王，可殿下居然為了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毀了我們的婚約！你不過是個野丫頭，死不足惜！”

蕭攬玦上前抓住了林致的手臂，示意她後退一些，但林致不但沒有後退還甩開了他的手，繼續朝著欣瑤走去。

“你若是想嫁給端王那你便憑著自己的本事嫁給他啊，他不想娶你你便要把氣都出在我頭上，你堂堂孟丹國公主，難道連這點容人的氣度都沒有嗎？看來殿下的眼光是沒有錯的，你這樣的人不配嫁到大楚！”林致憋著一口氣，小臉通紅，眼睛也開始濕潤，她說那些話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後果。

欣瑤怒目圓睜，她怎麼也沒想到林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絲毫不怕她。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算老幾啊，林致，你還真不要覺得自己了不起，像你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拖累，連你自己府中的姐姐都想方設法讓你見閻王，你說你還活著做什麼啊？真是討厭。”欣瑤靠近林致，斜了她一眼，眼神裡盡是挑釁。

林致正要再一步上前的時候，蕭攬玦再次拉住了小小的她。

“你退下，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蕭攬玦看著她語氣很是嚴厲，但眼睛裡卻泛著淡淡的光。

可現在的林致已經喪失了判斷力，她已經不知誰好誰壞，她只知道，這些身份顯貴的皇室貴族不把平凡人的命當命，老是喜歡擺著一副臭架子，讓全世界的人都要看他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