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整個升玄宗沒人把宗門改革放在心上。
他們本以為這只是宗主的隨口一說,只當它是坊間笑談和飯後談資,笑一笑後便不予理會。
弟子們還是和往常一樣,有背景的弟子依舊在欺壓普通的弟子,長相漂亮的女弟子依舊被舔狗包圍。
為爭奪師姐或師妹青睞而起的賭鬥屢見不鮮,比武臺成了宗門內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反觀藏書閣、閉關室卻冷冷清清。
“看看他們這樣子,欺壓同門,沉浸在情情愛愛、勾心鬥角中,這還算修士嗎?這就是我們升玄宗培育出來的好弟子?”
長老們被陳行知罵得狗血淋頭,都羞愧地低著頭,不敢怒也不敢言。
“依我看,他們還是太閒了,宗門對弟子的管理太鬆,高層又刻意縱容,才會形成如此局面,必須給弟子們加壓!”
陳行知已經看明白了,這個修仙界的天道受到汙染,變成瘋天道後,所有本土修士的腦子都或多或少會出問題。
最普遍存在的問題就是戀愛腦,以及降智。
只有用無盡的題海把弟子們淹沒,用季末考核逼迫弟子們學習,用毒雞湯提高弟子們的主觀能動性,才能將升玄宗撥亂反正。
作為拳頭最大的一方,陳行知的意志就是升玄宗的意志,陳行知的銅頭皮帶就是長老們最好的燃料。
在他的鞭策下,所有長老開足馬力,全部精力用於制定新的規章制度。
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因為違抗的都會捱上他的閃電五連鞭;也沒人敢偷懶,因為他的靈識全天都在盯著他們。
很快,新規出臺並得到落實,整個升玄宗一片譁然。
“我抗議,宗門憑什麼限制我們的自由?”
一個衣著華貴的弟子帶著他的一票小弟,竟跑上了通玄殿公然抗議。
陳行知注意到他的腰間令牌,代表他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
“你知不知道,在以前的修仙界,光憑這一句話就足以讓我殺你全家了。”
現在的修仙界終究是沒繼承黑道修仙的優良傳統,以至於螻蟻都敢這麼跟大能說話。
“你憑什麼?知不知道我師父是青玄峰——”
“噗!”
一巴掌把這弟子拍進地裡後,陳行知甩了甩手,森冷目光投向跟他來的這群小弟,在他們各有特色的著裝上停留片刻。
“我記得宗門有規定,如無特殊情況,宗內必須統一著裝,可你們並沒有遵守這一規定是不服規定,還是覺得我親手設計的宗門制服難看?”
現在的他,比起一宗之主,反而更像是軍隊裡的教官,給予弟子們無限的壓力。
冰冷的話語,壓抑的氣氛,弟子們的額頭上,冷汗,流了下來。
“唏,我,我們錯了,現在換還來得及嗎?”
“一刻鐘內換好,然後到廣場自己領罰。”
弟子們作鳥獸散,還不忘把地上躺屍的公子哥一起帶走。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陳行知對幾個敢跳出來的重複執行了上述操作,整個升玄宗便再也沒人敢反對。
每天都有由長老執教的理論課程在等著他們,從境界的講解到法術的教學,從煉丹煉器到畫符佈陣,雖然升玄宗的師資不行,但一些基本的東西還是能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