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太傅是最低調的或是出於什麼思量,柳氏有孕的訊息一直沒有往外說。只是來翠華庭的日子勤了,或者去絳蘿軒中逗逗小公子。
賈一凡被裹在襁褓中憋屈的要死,倒是靜華常常來看他,靜華抱著賈一凡講些這個朝代的新鮮事,又回憶回憶以前的日子,賈一凡也瞭解了這個帶著一副墨鏡,板著臉的考官也不過是個中年危機的油膩大叔。
考官名字叫倪健,以後的日子賈一凡也就你賤、你賤的稱呼他。
倪健典型的土著,悲催的是家裡沒有幾平米房產,也沒有趕上拆遷,每天掙著死工資,養著一家老小。
倪健最引以為豪的就是那些風流韻事,沒想到的事,你賤之前的風流也隨著自己穿越了過來,你賤那衚衕串子的德行,在這個朝代,以這個身份,更是要發揮得淋漓盡致了。
偏你賤現在是個國公的公子,偏著賈府的女孩子對他都心生愛慕。賈一凡這個氣啊。你賤卻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依然再裝。
賈太傅韻語堂去的少了。大夫人崔氏自然心裡不痛快。崔氏心裡不痛快,自然找崔國公夫人嘮叨。
太傅府內你賤笑著說,來揪個雞吃。
你大爺的,賈一凡罵道卻又反抗不了,再揪尿你臉上。
奶孃看的一臉懵。奶孃想不明白國公的公子居然喜歡自家少爺,奶孃也聽不懂兩個人說的一些話,也常被兩個人的一些行為驚呆。這是忘年交嗎?
你賤告訴賈一凡,想想那些宮斗的戲碼,想想那些深宅大院的明爭暗鬥,你現在是賈府唯一的男丁。賈一凡嚇得肝顫,腦海中飄過一百種自己慘死的畫面來。
翠華庭人自得了柳氏身懷有孕的訊息一下子神清氣爽起來。蘭瑩是最沉不住氣的一個。儘管柳萌娘一再叮囑此事不能聲張。但是蘭瑩明顯神氣了三分。在疊翠、毓秀跟前也挺直腰板起來。
蘭瑩和疊翠最是要好。大抵是二夫人王氏和柳萌娘也情同姐妹的緣故吧。兩房一直來往親密。柳萌娘隔三差五會去絳蘿軒請教王氏安胎、養胎、育子之法。兩人都是溫婉純良之人,惺惺相惜,無比親密。
柳焱致病情見好,只是聽了了化的話,獨居小院,清心寡慾,養氣凝神,倒也無事。柳萌娘心也就安了。
月初又到了每房到賬房領月例銀子的時候。按規矩長房、二房、三房依次減五兩。毓秀不解問蘭瑩,二房喜生貴子多五兩可以理解,你們三房憑什麼也和我們拿一樣的月錢。說話間毓秀酸溜溜的。
毓秀最是尖酸一個,有了大房撐腰,最是趾高氣昂。
蘭瑩氣急,冷笑回敬。大房又如何,兩胎生不出個公子哥。憑什麼多五兩。
蘭瑩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生不出公子哥又如何,下一胎生就是了,入府了一年,胎都懷不了上。你們三房有什麼可神氣的。
蘭瑩氣急反而噗嗤笑了,再過幾月待我們主子生個公子出來,我再來打你的臉。
疊翠拉蘭瑩,別多事,主還在家等著呢。說著拉著蘭瑩快步走了。
毓秀楞在原地,想蘭瑩話裡有話。
回到韻語堂毓秀一直心不在焉。崔氏一眼就看了出來問道,出去一趟,魂丟在賬房了?
毓秀把賬房發生的事講給崔氏,崔氏心裡也打鼓。
去拿幾貫錢給翠華庭掃地的王婆子,那婆子最是喝酒貪財的主。崔氏吩咐道。訊息不久就傳了回來,聽到柳氏懷孕的訊息,崔氏一下子失魂落魄,心內五位雜陳,悲,悲自己身為長房,兩胎都是女孩子,將來如何繼承家業,未來又依靠誰;恐,王氏生了個公子,柳氏再生個公子出來,母憑子貴,自己如何在太傅府立足。想著,想著,崔氏忍不住失聲痛哭。
毓秀說,主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怎知翠華庭那位一定能生出來,一定能生出個公子來,主子也該多爭爭寵,老爺有多久沒來我們韻語堂了。
崔氏止住哭聲,恨恨道一定不能叫他們都得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