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公子顯然有所斬獲!”司馬法笑道。
“何以見得?”馮喬問。
“馮公子特意找我,一進門便問有無收穫,顯然有備而來!”司馬法說道,“雖你我各事其主,如今目的相同,那寧澤也非易於之輩,若能互通有無,對彼此皆有益處!”
馮喬伸手摸摸鼻子,微笑點頭:“既如此,不如開門見山!在下的確有些斬獲,希望與司馬兄交流一番。”
“可!”司馬法並不拒絕,“馮公子最近得到何種情報?”
“在下探聽到一些重要資訊,只是不知司馬兄的情報價值如何!”馮喬輕聲說道,“請司馬兄先告知,在下視情報重要性共享所獲。”
“馮公子這麼說,是信不過我?”
“不敢不敢,只是在下打聽到的情報實在重要!”馮喬忙道。
司馬法端起杯子喝一口酒:“在下得到的情報,也是極為重要!既然答應共享,不會如馮公子這般有所保留。”
“只要司馬兄共享情報,在下必定如實相告!敢問司馬兄,這幾日到底得到什麼重要情資?”
司馬法給自己倒酒,微笑回答:“寧澤在華郡的掌控力確實驚人,畢竟是他根基之地,想要打聽任何東西都很困難。估計他也覺察到我們的行動,早就交代下去,不會讓我們如願以償。既然打聽不了,只能靠自己的眼睛細細觀察。其實到處都有細節,有些東西只要專注,必能看出問題!”
“司馬兄請講!”馮喬端著酒杯認真看他。
“雖然華郡進入警戒狀態,就連百姓都防備我等,每日所聽所見多數是混淆視聽的假資訊。”司馬法往嘴裡松一口酒露出享受表情,繼續說道,“很多東西還是陸續出現……”
“司馬兄能直接點麼?”馮喬見他遲遲沒有進入正題,因此催道。
司馬法微微一笑:“近日遊遍華郡,見城中常有鴿類,來往頻繁。城中不見養鴿戶,觀其路徑多數往返軍營方向,結合以往獲得的零星情報,可以肯定寧澤軍之所以情報傳遞迅捷,與這些鴿類脫不了干係!”
“司馬兄的意思……”
“沒錯!寧澤軍已鴿傳信,其法極為便捷,戰場之上往往搶先一步,佔盡便宜!”司馬法說道,“只是目前無法確定,以鴿傳信之術是寧澤施法成就,亦或訓鴿之術。若是後者,當探得此術以為己用。”
“以鴿傳信?”馮喬眼神一閃,“司馬兄確定麼?”
“依我所見,八九不離十!”司馬法回答,“馮公子覺得這個情報是否重要?”
“若真如此,實乃重要軍情!”馮喬點頭。
“既如此,馮公子探到何等訊息,請與在下共享!”
馮喬將酒杯輕輕放在桌上,看著司馬法嚴肅說道:“在下所得,亦非小事!”
“請講!”
“近日在下走遍華郡,細細觀察。”馮喬說道,“寧澤雖住公主府,卻留私人宅邸,便是寧府。府內守衛森嚴,常有商會大小人物進進出出。商會起於華郡,在下推算時間,正應寧澤崛起之時。商會遍佈大成十六州,擴充套件迅速,生意極大。方才聽司馬兄說起以鴿傳信,在下突然想到,若商會實屬寧澤掌控,附以飛鴿傳信之術,十六州內再無秘密!”
聽到這話,司馬法瞬間嚴肅起來,沉思許久點頭說道:“怪不得寧澤出現至今未嘗一敗!二者結合,各地軍情盡掌於手。”
“正是如此!”馮喬道,“不過商人逐利,並非鐵板一塊。在華郡我等無從下手,商會遍佈十六州。既然知道此事,正可利用!興許飛鴿傳信之術也能得手。”
“若是手段高超,也能反過來利用商會獲取寧澤軍情。”司馬法嘴角翹起。
“沒錯!這樣一來,寧澤便無法佔儘先機!”
司馬法與馮喬對視一眼,互相微笑點頭。
兩人雖屬不同陣營,此刻暫時聯手,並不會影響各自策略。
與此同時,寧澤府內。
下面的人每天都將司馬法、馮喬行蹤告知寧澤,包括今天兩人在酒樓“偶遇”,沒有絲毫遺漏。
寧澤閉目沉思,淡然說道:“偶遇絕非偶然,想必各自探得情資。以當前情況,還有二人每日行蹤推斷,飛鴿傳書的秘密,還有商會實情有可能被看穿。這兩人聯手,要取得飛鴿傳書的秘密不會太難,傳令下去,讓通訊官儘快擬定新的通訊密碼,一旦對方取得飛鴿傳書絕密,立刻替換密碼,讓對方無法透過老密碼破譯我方最新軍情!”
“喏!”
“還有,給我聯絡商會總部,司馬法與馮喬回去之後肯定會針對商會行動,通知各地分部加強警戒,實時監控所有內部成員,一旦與任何一方勢力進行接觸,不論是誰直接排入警戒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