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那也不去,你走開,宏偉不想看見你。”荷花低聲音衝文濤喊著,然後推著他們出門,將病房門關上。
“我去買飯,你去拿皮箱,還有荷花的包都拿過來。”文濤吩咐著小助理。
兩個人急匆匆向兩個方向走去——
荷花坐在病房裡,輕輕地抓起丈夫的一隻手,抱在雙手間,看著他躺在床上全身都是紗布包裹著,吊著點滴,心痛至極,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在心裡輕輕地呼喚著丈夫。
宏偉,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要不是我要跟你來這裡,你就不會被車子撞到,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你害慘了,我好後悔、好心痛啊!
荷花一直就那麼在心裡默默地向丈夫懺悔著……
小助理很快就拖著兩個皮箱過來,還有荷花的皮包,他見文濤還沒有來,也不敢敲門打擾荷花,就那麼站在門外等著。
突然荷花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小助理急忙拿出,見一直響著,他只好衝屋裡喊道:“荷花姐,你的電話——”
荷花也聽見了,她怕吵到丈夫,怕是婆婆來問他們怎麼還沒回家?所以開門出來接過電話,見是李藝老師打來的。
“老師,嗚嗚嗚……”荷花忍不住在電話裡哭出聲來。
“怎麼了荷花?你怎麼哭了?”此刻李藝在公司里正在監視小菊花的錄音,本來想打電話問問荷花什麼時候到家,然後一起為她慶祝一下,聽見荷花的哭聲他嚇了一跳,所以急切地在電話裡問她。
“荷花你別哭,慢慢說,到底怎麼了?啊?”李藝只聽見電話那頭不停地傳來荷花悲傷的哭泣聲。
他的驚慌詢問引來了江東,他也聽見荷花的哭聲了,急切地問李藝:“我的美人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荷花你說話呀,不要讓老師著急。”
“老師,宏偉出車禍了,嗚嗚嗚……嗚嗚嗚……”
“啊……那嚴重嗎?”李藝聽了心裡一陣慌亂。
江東靠在李藝的手機旁聽見荷花哭泣著說道:“手臂斷了,背上的骨頭都斷了,剛剛做過手術,還沒醒呢。嗚嗚嗚……”
“荷花你別難過,現在醫學有的是高科技,骨頭斷了可以接,沒事的,不要太悲傷,先照顧好自己,然後你才能好好的照顧宏偉,知道嗎。”李藝儘量安慰荷花。
江東搶過李藝的手機喊著:“荷花,你不要急,宏偉會沒事的,他不會捨得扔下你的,他比誰都心疼你,他會很快好起來的。你不要哭了,我馬上就去看你。”
李藝奪過他手中的手機:“你去看她有什麼用?”說完又急切地對荷花道,“荷花,你不要緊張,也不要在哭了,宏偉聽見你一直哭他心裡會難受的。我這就打電話給江成,讓他用專機把你們接回來,這樣大家好幫你一起照顧宏偉。”
“好,謝謝老師。”荷花也希望自己能回家,這樣宏偉的爸爸媽媽能看見兒子,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瞞著他們,丈夫這樣要在醫院裡呆上好長時間的。還有家裡的醫院、醫生丈夫都比較熟悉,自然比這裡好。
李藝急忙打電話給江成……
文濤回來見荷花衣服還沒有換,他放下東西讓小助理在走道里趕緊吃飯,他們中午飯還都沒有吃呢,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大家都餓了。
文濤將荷花的皮箱拿進病房裡,然後開啟,從裡面拿出荷花的內衣外衣走到荷花面前輕輕地對她道:“你趕緊去換衣服,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借來的,我還得給人家。你換好衣服然後出來吃飯,這樣你才能照顧好宏偉。”
文濤說完放下衣服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在裡面荷花是不會換衣服的,還有,不說要還人家衣服恐怕荷花也懶得換了,她現在心裡都是哀傷,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文濤出來見小助理已經在吃飯了,他也急忙坐在長椅上吃飯,不管怎麼樣,都得吃飯,不然無法照顧病人。
江成正在自己家的別墅裡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在看荷花的片子呢,見李藝來電話,他放下酒杯慢悠悠帶著不高興的口氣道:“你打電話來幹什麼?我知道你來邀功了,我明天過去。”
電話裡傳來李藝急切的聲音:“江成,孫宏偉在北京出車禍了。”
江成一下子從深陷的沙發裡彈坐起來:“你說什麼?他怎麼跑到北京來了?荷花是不是也來了?”
“是,孫宏偉昨天帶著荷花去北京參加什麼西部競標了,在那裡出的車禍,荷花剛才在電話裡一直哭,看樣子病情很嚴重,你趕緊幫幫荷花,用飛機把他們送回來吧,不然荷花一個人在那裡她怎麼辦?我很擔心她。”
“知道了。”江成立刻結束通話電話,然後撥打其它電話,“喂,聽著,明天早上八點鐘在……”
文濤快速吃好飯,見荷花沒有出來,他將飯菜端了進去,見荷花已經換好自己的衣服,坐在孫宏偉病床起默默流淚。
“你不要再哭了,想他快些好起來你就趕緊吃飯,這樣才好照顧他。我去還衣服了。”文濤低聲說完,將飯菜放在荷花面前,然後拿著衣服走出。
荷花看著飯菜那裡有胃口,丈夫在生死邊緣她怎麼能吃得下,她將飯菜放在櫃子上,然後趴在病床上閉上眼睛,她累了,感覺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