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異獸長風啊!這下有些難辦了!”華服中年眯起雙眼,似在喃喃自語。
“快去請大供奉過來,就說有關於雲兒的要事!”華服中年突然吩咐道。
下人聽到大供奉這個字眼精神頓時一震,恭敬一諾後便匆匆退走,去請那所謂的大供奉去了,卻不知這大供奉是何人,有何特殊之處,竟讓眾人對其如此待遇。
“不知花鎮長,雲少到底出了什麼事竟如此急急忙忙地請人來叫我,須知我之前正在閉關到了關鍵時刻!”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一陣看似平淡的話語傳來,但在其中,華服中年還是感覺到了來人的憤怒以及威脅之意。
怕是今天不給來人一個滿意的交待,對方就會做出一些不會讓華服中年好過的事。
華服中年不禁頭冒虛汗,他最怕的就是跟這個所謂的大供奉打交道了,此人瑕疵必較,而且喜怒無常卻唯獨對花雲充滿善意,對於花雲十分愛護。要是對方知道此事怕是少不了一番糾纏,若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就不好了。
來人約莫五十許,一頭鶴髮,身著青袍,本應是一番仙風道骨之氣但對上來人那略有矮小身材,尖酸刻薄的臉面,不覺叫人作嘔,簡直失了心目中得道高人的形象了。
來人趾高氣昂,徑直走向首座,一點也不給華服中年面子,華服中年卻也不怒,恭敬為其讓座。
大供奉一擺衣袖坐於正座,隨手端起一旁的茶水,緩緩拂動杯蓋,卻是不喝,斜瞥了華服中年一眼,道:“說吧!雲兒到底是出了何事!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交待,哼!”
大供奉甚是囂張,明目張膽的擺起了架子,而且還有外人在場。隨著他一聲威脅的冷哼,茶盞瞬間凝結成冰,“啪”的一聲碎裂開來,化為漫天冰晶,光華閃耀。
華服中年面色一滯,而後恭敬道:“鄙人必定會給大供奉一個滿意的答覆。”
接著又道:“此番如此著急請大供奉出關卻是不得已之事,雲兒被人殺了!”
不語不驚人,這話說的著實令人訝異。
大供奉起初還是頗為不耐煩,但到底是因為花雲的事,他也只得聽下。一聞華服中年所言,頓時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接著便是大怒,一聲沖霄巨吼爆發而起,響徹整個乙昊古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言語當中有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恐懼。
“是誰!到底是誰殺了他!”大供奉疾言厲色,恨不得生啖了殺人兇手的血肉。
“鄙人也不清楚,只是聽當事者說那行兇者是一身著黑袍的幼童,是他驅使其座下異獸長風襲殺的雲兒。”華服中年組織語言,頗為小心的答道。
“不知大供奉可識得此人身份?”華服中年心中也有疑惑,此時適當的詢問起來。
“嗯?黑袍?長風?”大供奉也是不甚清楚對方是何身份,輕聲思量。
眾人立在一旁,不敢言語,生怕打擾到了大供奉。廳堂一時之間靜了下來。
大供奉怎麼也想不起來兇手是何來歷,這要是找不到兇手的話……大供奉忍不住一陣哆嗦,太可怕了,家主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不行,不能管那麼多了,得趕緊抓住兇手才行。”大供奉權衡利弊之後,一狠心,決定不管兇手是何身份,都要抓住對方,先有個交代再說。
“你有沒有派人去追趕兇手?”大供奉突然問道。
華服中年一愣,隨即趕緊答道:“鄙人早就讓人去追趕那兇手了,不過對方來歷不明且其來此的意圖也不甚明瞭,無法透過傳送陣提前攔截他。”
“我不管這些,你趕緊給我加派人手,要是抓不到兇手,哼哼!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大供奉一擺手,不想聽更多的措辭直接威脅道。
華服中年聽聞也是有些怒了,對方屢次不把他放在眼裡讓他在人前顏面盡失,但他也不好發怒,大供奉所言非虛,要是抓到兇手還好,要是抓不到,他的一切都沒了。說不定會被遷怒,連性命都無法保全。
這一切都關乎己身利益,華服中年當然不會懈怠,忙向下人吩咐:“召集所有的人手,務必將兇手找出抓來,再動用關係聯絡周邊盟友和附屬勢力,請他們幫忙,一切都好說,只要抓住兇手。”
“是!”,下人也知事情緊急,趕忙下去。
這時上座的大供奉又發話了。
“這次事情嚴重,我要親自出馬,這傳訊玉圭給你,有情況立即通知我!”說著,大供奉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片甩給華服中年,伴隨著一陣陰風極速遁走了,只留下廳堂內有些錯愕的眾人。
大供奉兇名赫赫,在他加入花家之時,其因為想要個投名狀一下子把花家所有仇敵滅了,當時力匹數位元氣境高手,皆為其所敗,非死即傷。
其勢不可擋,無人能敵得過大供奉,可謂是造就了一時兇名,即使是如今,他的兇名也未有所冷卻。
花家能如此安穩的坐擁擁有傳送陣的乙昊古鎮,大供奉功不可沒。
但大供奉除了在當初加入花家的那些時日連連出手外,此後再難以見其出手,平日裡也很少露面,也不知其現在到了哪一境界。
大供奉越是神秘就越是可怕,如今其再次出手怎能不讓眾人驚訝。但華服中年似有所料,並未有多大的驚訝,似是有些理所當然之意。
大供奉走了,一時間有些冷場了,但卻並非如此,眾人內心火熱,大供奉再次出手不知會有什麼驚喜,來報信的三人也是如此,他們也想將訊息儘快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