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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終於被白晝更替,天,再次亮起。
輾轉大半夜的嚴梓珩不知何時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心裡裝著太多事的他卻睡得並不安穩,一直困在患得患失的夢魘中愁傷。
推開窗戶,清晨突起的濛濛細雨又增添了空氣中的寒意,煙繞霧重,沉沉的濕氣就像他現在的心緒,濕漉漉的處處灌滿陰冷。
當他下樓看到餐廳只有一副杯盤時,知道嚴梓妤已經在更早的時間回了學校,嚴重的睡眠不足和低落的心情只能讓他吃下簡單的幾口早餐,便急急地吩咐老胡送他去了公司。
懷著忐忑又小心的走出電梯,放眼望去,整層樓毫無生氣,只有他自己透出緊張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別說徐逸涵了,就連韓淩的身影都還沒出現。他來得確實有些早,此時整棟大樓內都還只是寥寥數人,嚴梓珩窩進茶水間的小沙發發起了呆,疲倦得不想再動彈,自己的辦公室都懶得去。
二十分鐘後,整層樓沒有一點改變,嚴梓珩心急了,直接站起身倚在總裁專用電梯口外,他怕自己會不小心錯過,因為一次錯過就會變成之後好多的過錯,就想昨晚的那些事一樣,很難彌補。
當韓淩出現在走廊盡頭時,被倚靠在電梯處的嚴梓珩驚到,這才沒多少功夫,叛逆不羈的嚴少怎就改頭換面成為積極上進的優秀實習生了,居然能比他更早的出現在辦公室,看來這個世界真是風雲變化,捉摸不定。
“嚴少,早呀,你今天這是?”韓淩心中不甚透亮地想一探究竟,到底颳起的是什麼風。
“他什麼時候來?”嚴梓珩擰著眉,沉沉的問向韓淩,他都等了好一陣,按說他也該出現了呀。
韓淩一瞬的茫然,“哦,你是問董事長嗎?”
“嗯。他怎麼還沒來,平時沒這麼晚?”心裡的焦急煩躁毫無掩飾的都顯在了他的語氣中。
“董事長今天上午不來公司了,國土局那邊有個重要會議需要他參加。”
“什麼,不來了,怎麼不早說?”
又氣又煩躁,居然不來了,那他怎麼辦,他要對他說的那些話怎麼辦?
“啊……嚴少,你可不能怪罪我,我也是昨天臨近下班時才接到的通知。當時就將電話記錄給了董事長,我也不知道你今早會這麼早就來找他呀。”
韓淩有點委屈,但也不會與他計較,畢竟他身份特殊。
“行了,我知道了,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會議只有半天,應該下午吧,但也不好說,會議結束後再看董事長的安排。”
嚴梓珩不悅的蹙緊了眉,“他來了記得通知我,記得要及時通知我。”
嚴梓珩強調了一遍後怏怏地轉身走進了員工電梯,下到20樓人事部。
今天上午人事部恰巧安排了新員工的基礎培訓,部門的培訓主管王勳是這次培訓的主講人,員工培訓教室的桌椅已被實習生佔去大半,大家都爭相搶佔靠前的位置,獨獨嚴梓珩是個例外,孤零零的坐在了最後一排。
王勳環視了一圈,走到嚴梓珩身邊,壓低著聲音客氣地向他建議道:“嚴少,你看,你是不是坐得靠前一些,你這樣如果傳到董事長耳朵,我們都不好交差。”
一聽“董事長”三個字,嚴梓珩之前的心不在焉就消失了,立馬精神起來。是呀,他想和他說的話都已經用盡了自己的底氣,又如何能讓自己在他眼中變得更糟糕呢?已經開始被他討厭了,不能再生出更多能被討厭的理由,他要努力做到他滿意的樣子,那樣,會不會對他的厭棄會少一些?
心裡細細的琢磨著,隨即起身選了一個靠前的位置,但還是在所有人的最後。
因著王主管的提醒,嚴梓珩振作起精神,哪怕是強撐,他也有心好好的表現表現,打算認認真真的上好這節培訓課,可奈何他實在太難讓自己靜下心來專心聽課,疲乏的身體,繁重的心事硬將他折磨得一副魂不守舍的頹廢樣,呆呆的趴在桌上無精打採,對周圍的人和事毫無興趣,一味沉浸在自己的煩思裡,臺上王主管口沫橫飛的滔滔不絕一點都打擾不了他的沉靜,眼珠盯著的最開頭的那幾個字就沒變過,恨不得將它們盯沒了事。唯一感覺這人還有點生氣的時候就是望著手錶上的指標嘆口氣時,時間當真過得太慢,這是他記憶裡最難捱的一個上午。
沈月幾次在門外巡看,都發現嚴梓珩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就像個木偶人呆在那一動不動,那臉色看著也不是很好,眼睛下面明顯的青黑色,一看就是失了眠的樣子,雙目無神且渙散。看他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也知道他多是遇著事兒了,所以也就不好多管束他什麼,由著他神遊,任他思緒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