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侯勝在邊關屯兵三十餘萬。”
赫連珏卻突然發聲,把在場的幾人小小的驚了一下,還以為他睡著了呢,一直不說話。
“這還只是他透露給獨孤辛芷的訊息,背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勢力,這都是個未知數,畢竟不會有人一次性就把底牌亮出來,總是會留一手。”
赫連珏挪了挪身子,阿楉把他的手小心扶起,讓他好借力活動活動,赫連珏才接著說道:
“當初在華陽,傅瑨其實早已知道他不會那麼簡單,光靠夏懿那個木頭腦袋想也不能解決掉侯勝那個盤踞在有窮多年的大樹,所以另外派了人跟著,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阿楉聽了,皺緊了眉頭:“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有一個地方……”她說著,停頓了一下,看向司徒婉婉,卻欲言又止。
司徒婉婉卻是個眼力見極好的,一眼就看出來阿楉心裡想問的是什麼:“沒錯,他們倆確實有特殊關係。”
此言一出,赫連傑和阿楉的好奇心迅速被吊起來,兩人目光炯炯的看著司徒婉婉,彷彿已經忘了現在正是在討論關於有窮、羌國和華陽三國的大事,只記得期待侯勝和獨孤辛芷兩個人之間不可輕易道與人聽的八卦。
司徒婉婉見他倆興奮得不行,有些無語的接著往下說:
“獨孤辛芷是在年幼之時,跟隨家中外出走商的時候認識侯勝的。獨孤家的喜好販賣海產,所以常去滄瀾國進貨。”
“那時候滄瀾的貿易主要管控在侯恩延手裡,為了方便辦事,獨孤家便時常會在進貨之時過去送些禮品特產之類的,獨孤辛芷也就是這時候認識了侯勝。”
“那時候兩人都小,侯勝在侯家也不受寵,便自由許多,常帶了些滄瀾的新奇玩意兒給獨孤辛芷,兩人的關係也比旁人要親厚許多。”
“而兩家的長輩,因為獨孤辛芷早早地定下了跟司徒家的親事,便也沒有過多管束他們,也只當是兩個小孩兒隨意玩鬧,就這樣,他倆結下了初緣。”
阿楉點點頭,沒想到在他們的少年時期,還曾經發生過這等事情呢。
“那後來呢?”阿楉問道。
但是這時候赫連傑已經沒有心思聽下去了,這麼耳熟的情節,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所以他掐了司徒婉婉的話,很鄙夷的對阿楉說道:
“你是不是沒看過話本子?這接下去當然就是兩人私訂了終身,然後相約以後一起衝破世俗的眼光重新在一起,不然侯勝和獨孤辛芷如何會聯手想滅了我羌國?”
司徒婉婉卻輕蔑的看著赫連傑笑了一下:“二殿下想錯了……”
赫連傑聽了,猛地轉頭看向司徒婉婉:“難道不是我想的這樣?”
“前面的部分確實不大錯……”司徒婉婉說道,“他倆確實偷偷定了終身,但是並沒有相約以後,而是當即就收拾了細軟跑了。”
“那會兒他們還只十歲左右吧……”阿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倆也太早熟了,“這個年紀就敢做出私奔這種事情?”
“所以說你們切不可小瞧他倆。”司徒婉婉給自己倒了杯水,“從小他倆就是超出常人的。”
“你繼續說。”阿楉催道。
“他們那時畢竟年紀小,走路不快又不敢駕馬,所以選擇了水路,準備坐船去東瀛那邊。”
司徒婉婉把杯子拿在手裡,
“但是獨孤家和侯家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鎖定了他們坐的是哪條船,假裝是抓逃犯,把他們倆帶了回去,獨孤辛芷由此再不被允許跟隨經商,而侯勝,貌似也被侯恩延打了個半死,從此,兩人再也沒見過。”
“一直到後來兩人分別走上自己可以站到的高位,他倆才重新見面,也點燃了這個計劃。”
“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麼一段往事。”阿楉不經有些咋舌。
“是不是覺得還有些感動,他倆這麼多年仍然在彼此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司徒婉婉看她一臉頗為感慨的樣子,又喝了口水,好似在喝一杯最醇香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