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慎,結黨營私,私通叛黨,罪不可赦。”
宋慎聽到此處,頓時嚇得如同一灘爛泥,癱軟在地。
“不過,孤念在你是初犯,又對胡惟庸之事毫無知情……,即日起流放重慶府茂州,沒有旨意,不得返京!”
朱標看了一眼宋濂,最終沒有狠下心腸,把砍首改為了流放。
並且只說是念在他是初犯,而不是說是看在恩師的面上。
宋慎聞言,直接愣在原地,連謝恩都忘了。
還是宋濂先反應過來,老淚縱橫的叩謝道:“殿下仁慈,老臣代宋家叩謝殿下不殺之恩!”
宋璲跟宋慎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著謝恩:“罪臣叩謝殿下不殺之恩!”
宋慎喜極而泣,不停的對著朱標磕頭。
不用死的感覺,太好了!
“至於宋璲,剝去中書舍人一職,貶為翰林院編修,負責纂修史書!”
宋慎跟巴結胡惟庸,但宋璲卻沒有。
所以朱標也只是薅了他中書舍人的職位。
反正現在中書省都沒有了,留著中書舍人一職也沒用,這人字寫得不錯,還不如讓他去編寫史書好了。
從正五品的重臣直接貶為正七品閒散官員,宋璲絲毫沒有生氣。
能保下性命,留在朝廷,都是殿下最大的開恩了。
朱標扶起宋濂,見他鬢角如同白霜,終究放柔了語氣:“先生教導孤十二載,當知法理之外尚有天理人心。宋家百年清名,莫要再染塵埃。”
宋濂渾身一顫,幾乎要再跪下去,卻被朱標穩穩托住……
……
“這什麼破船,破船,老子真的是坐夠了!”
朱樉在親軍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從船上走了下來。
直到腳踏在陸地上,朱樉才覺得心裡踏實。
回頭望了一眼大船,腦袋頓時天旋地轉:“哇~!”
無它,朱樉暈船!
還是那種暈得厲害的那種!
自上船後,朱樉就躺在房間中,結果還是頭暈目眩,渾身難受。
僅僅幾日的時間,朱樉整個人瘦了一圈,精神也處於崩潰的邊緣,脾氣更是大的不得了。
奈何三兄弟就只有他一人暈船。
“二哥,要不要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朱棡瞧著朱樉蹲在一旁大吐特吐,嘴上雖然說著關心的話,腳步卻悄悄的往後挪了幾步。
“休息什麼,趕緊把那什麼蒲家宰了!”
一想到還要坐海船去倭國,朱樉又覺得頭暈目眩起來。
朱棣招了招手,一個副將連忙走了過來。
“你去問問,那船上的情況如何?”
副將聞言心中一緊,帶著幾人就往吊在最後面的那艘船走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副將返了回來,道:“回三將軍,負責照顧計程車兵說,那人還活著,只是狀態不太好,應該撐不了多少時日!”
朱棣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朱樉,道:“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直接拿下蒲家!”
“是!”
副將領命下去安排,朱棣則跟兩個哥哥說道:“咱們要抓緊時間,要趁那人還沒死之前,就把他帶到倭國去,否則就麻煩了!”
雖然現在天氣已涼,人死後,不會一兩天就臭,但從福建去往倭國,順風順水的情況下,都需要七八天的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