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美婦撲倒病床前,她眼淚婆娑的看著痴傻的老人,哭泣道:“父親,我們都快被嚇死了,天啊,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她驚呼一聲,氣勢忽然變得強烈,眼神不善的看著秦煙,“是不是你傷了我父親?!”
秦煙站起身,眉間冷漠陰鷙,“我要是出手,你父親的胳膊早沒了。”
美婦瞳孔微縮,這個少女竟然敢威脅她!
“你是哪家的人?”高高在上的眼神,彷彿在質問自家奴僕。
“慧珺,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先不要著急。”王煒節開口道。
他一身中山裝,大概四十來歲的年紀,面容嚴肅,就像一本沉甸甸的書,給人一種厚重感。
“大哥,你看她那副囂張無禮的模樣,父親的傷肯定跟她有關係!”
王慧珺瞪了一眼秦煙,似乎在說‘這樑子結下了,我等會兒收拾你’。
“慧珺。”一道嚴肅的女聲響起,病房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藍色旗袍的女人,她面容寡淡,略微下垂的嘴角有一股不威自怒的氣勢。
王慧珺低了低頭,恭敬的喊了聲,“大姐。”她收斂了盛氣凌人的姿態,乖得像個兔子。
如今大姐掌管王家,說一不二,曾經有個小輩喝酒惹事,大姐罰他不聽,最後被除了族譜。
“事情沒弄明白,不要下定論。你這個急性子,以後是要吃大虧的!”王慧賢打量著秦煙,肅穆的眼神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秦煙把玩著銅錢,似乎像個世外客,狂風暴雪都不能打斷她冷靜的眉眼。
王慧賢的威壓對她完全不起作用。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手機上的簡訊,是你發的嗎?”王慧賢的話一下子就問到了點上。
“簡訊是我發的,至於名字,你們不必知道。”
“我父親情況特殊,他現在並不記得我的手機號碼,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王慧賢眼裡有些懷疑。
她不是懷疑秦煙撞的父親,而是懷疑秦煙設局,故意救父親,然後訛詐王家。
“…”秦煙以為這個王大姐腦子會聰明點,但是現在看來,這智商也沒有超出水平線很多。
“哼!”床上的老頭爆發出不滿的聲音,目光冷肅的盯著他們,“你們是在審問我的孫孫嗎?你們好大的膽子!”
王家三兄妹連忙安撫他,“父親,您不要生氣,我們只是在談事情。”
父親不發瘋時,眼神像鋼鑽一般扎人,誰都不敢跟他對著來。
“我看你們這幾個壞蛋就是在審問我的孫孫!我孫孫才不是拿手機發的簡訊,她是拿銅錢發的!”他看著秦煙手裡的銅錢,眼裡閃著精光。
“…”秦煙無語望天,這老頭子還惦記著她的銅錢呢,腦子是壞了,但是眼見力不錯。
王慧珺委屈道:“父親,我們才是你的孩子,她只是個外人!而且銅錢不能發簡訊,您怎麼連這個都忘了。”
她越發的看秦煙不順眼,一個黃毛丫頭,如何比得上王家嫡系的她,怎麼父親就偏偏對這個小丫頭青睞有加?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穿白大褂的青年。
慕風拿著檢查報告,說:“王老爺子的胳膊只是被摩托車擦傷,其他無大礙。”
“摩托車?那輛摩托車在什麼地方!”王慧珺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飛揚跋扈的呵斥秦煙,“你現在還不承認撞了人嗎!行,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
慕風勾起嘴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笑的有多溫柔,實則是無情的嘲諷。
“肇事者逃走了,你們與其質問她,還不如趕緊報警,據我所知監控保留資料也是有周期的,過了時間你們再想查,就查不到了。”
王慧賢深吸一口氣,說:“大哥,你趕緊聯絡江局,請他幫忙查清撞了父親的逃逸者,一定要把兇手抓住,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