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瑜心裡非常清楚,自己的母親表面上看起來與她那溫婉如玉般的名字十分相符,但實際上其性格卻異常執拗且固執己見,根本容不得子女對她有絲毫的忤逆之舉。
他媽向來喜歡被身邊的人簇擁著、哄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到滿足和快樂。
而這恰恰就是當年即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喬思甜並非喬家真正的孩子,可老媽依舊不肯捨棄她的緣由所在。
只因喬思甜總是能夠乖巧地順從他媽的意願,並且想方設法地去哄她開心,故而他媽始終難以割捨下這個非親生的女兒。
然而令喬瑜未曾料到的是,就連他那位親姐姐竟然也同母親一般固執己見。
曾經說好不再往來,這麼多年來果真就從未有過任何聯絡。
如今更是揚言要與整個喬家徹底斷絕關係,不過仔細想想倒也罷了。
畢竟彼此之間本就沒有過多的交集和相處時光,只要知曉對方生活安好便已足夠,或許這種互不干擾的局面,才是最為理想的狀態吧。
喬衍把林蔓寄來的信小心翼翼藏起來,他給林蔓回了一封信,但是並沒有寄出去,跟他之前寫到信一起鎖在抽屜。
他雖然沒上門去見她,可是他一直有跟人打聽她的事情,知道她這些年過得很好,所以也沒敢去找她,以免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第二天中午時分,喬衍匆匆趕到幹部醫院,去探望生病住院的父親。
病房內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喬父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而虛弱。
父子倆閒聊起來,話題不知不覺轉向了林蔓。喬衍毫不猶豫地直言道:“爸,她不會回喬家,我不會再去打擾她了。”
聽到這話,喬父喬紅彬不禁喘起粗氣來,他費力地撐起身子,急切地問道:“老三啊,我真想跟她見上一面吶!要是見不著,恐怕這輩子都沒這個機會嘍。”
喬衍看著父親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陣酸楚,但還是硬下心腸道:“爸,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根本不願意回來。
如果咱們一開始我們知道,喬思甜不是咱家的孩子,當時就該立刻登報和她斷絕關係,並將偷走那孩子的人送進監獄。
說不定這樣做,她還能回心轉意回到咱這個家呢。可咱們當初立場不堅定……唉,她不肯回來認祖歸宗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爸,別抱太大希望了,她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喬紅彬聽後,懊悔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是啊,老三,現在想想真是後悔莫及啊!早知道王家會倒臺,喬思甜會落得個被處死的下場,當初我們就不該猶豫不決,應該果斷地和喬思甜劃清界限,把我的親孫女給接回家才對呀!”
說到此處,喬紅彬已是老淚縱橫,他緊緊抓住喬衍的手,顫聲道:
“老三啊,如果哪天我不行了,你要是還有機會見到她,一定要替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啊!這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對不起她…”
喬衍安慰道:“爸,您好好養病,總會好起來的,等哪天她突然想開了,說不定她就來見您。”
喬衍和喬紅彬父子倆心裡都知道,林蔓這輩子都不可能來見他們。
林蔓壓根兒不清楚喬家父子已經心生悔意,即便知曉了這一情況,恐怕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對於此刻的林蔓而言,喬家人根本不值得她花費心思。
她如今可謂是分身乏術,忙碌不堪。家中的各種雜務已經夠她操勞的了,但更令她應接不暇的是,空間裡還有堆積如山的活兒等待著她去完成。
靈田之上,碩果累累,數不勝數的水果掛滿枝頭。為了確保下一次能夠順利結果,同時不影響靈蜂正常產蜜,她需要將所有成熟的水果統統採摘下來,並妥善儲存。
然而,迷霧空間中的這些水果,自帶一點靈氣,林蔓並沒有出售的計劃。
她把摘下的靈果全部存放起來,待到閒暇之餘,便會取出一部分進行加工製作,將其變成美味可口的果脯、果乾或者罐頭。
如此一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她幾乎都埋頭於處理那些靈果之中。
至於之前孵化出的小雞、小鴨、小鵝以及小羊羔們,她實在無暇顧及。只能劃出一片區域,將它們圈養其中,每日扔下一些靈田自產的新鮮蔬菜和水果,任由它們自由生長,聽天由命。
就連霍清辭特意捉來送給她的三隻重達一斤的甲魚苗,她也是隨手往小溪溝裡一丟,之後便不再理會。
至於這些甲魚苗究竟爬到哪裡去了,她更是沒有精力去尋找。
就在昨晚,當她詢問孩子們想要吃點什麼的時候,原本她打算給孩子們做點好吃的點心,誰知道孩子們異口同聲地回答他們想吃野雞肉,還有野雞蛋!
聽到孩子們的要求,林蔓心中已有盤算,決定再次前往靈獸山抓七彩錦雞,以滿足孩子們的心願。
這一次上山,她可謂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不僅揹著一個碩大的揹簍,而且手中還緊握著一根令人望而生畏的電棍以及一把鋒利無比的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