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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高俊熙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語，這些事情都記得清楚。

我趕緊對季墨言解釋，“你可能想錯了，沒有的事情。”

季墨言再次閉上了眼睛，徹底把身體靠到我的身上，我繼續給他輕揉著後腦。

高俊熙到了季昌明的身邊，點頭示意了一下，“季叔叔，要不我們先離開這裡吧，讓喬喬陪著墨言就好，你再待下去可能身體也受不了。”

高俊熙無疑得到了季昌明很大的好感，季昌明也知道我和高俊熙之間的關系，而高俊熙非但沒有想帶著我離開，還想讓我在這裡陪著季墨言，這種氣度就不是普通人所有的。

季昌明朝著高俊熙默默點頭，隨後過來對季墨言輕聲說道：“墨言，讓喬喬在這裡陪著你，我先回去處理下最近的事情。”

“好。”

如果說季墨言現在和以前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的眼睛變得清澈了很多，不再有之前那麼多複雜的內容，他以前的確是承擔了太多，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徹底的休息過。

我還記得以前給季墨言治療頭疼的那個醫生說過，季墨言如果想頭疼徹底的治癒就必須要放下一切的公事，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現在，這對季墨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甚至覺得這次車禍只是個誘因，就當沒有發生過，季墨言也會在某一天頭疼發作，把腦子裡那些沉重的負累一次性的刪除。

對於我，也許是有愧疚，有不捨，他潛意識裡沒有選擇刪除。

這是潛意識的一種自我保護，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季昌明和高俊熙一起出了病房，高俊熙關病房的時候，還朝著我說道：“如果有任何的需要請給我打電話。”

高俊熙關門走了以後，季墨言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有些醋意的對我問道：“我總感覺他對你有企圖？”

“你不要亂想了。”我帶著呵斥的語氣道：“閉上眼睛，好好地睡覺，很快病就會好了。”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體貼過，揉了揉我的胳膊，問我累不累，見我搖頭說不累，這才把眼睛閉上重新依靠在我的懷裡。

“喬喬，你跟我說說我失去記憶這段時間的事情吧？”過了很久，他悠悠的開口，“我想知道，可是每當去想的時候，不僅僅是頭疼，而且心似乎也在疼。”

我一下子沉默了，多想告訴他忘記的那段時間裡，我和他已經不再是夫妻了，感情早已經千瘡百孔，而他的媽媽也去世了，還是被她曾經深愛的喬曉曉害死的。

是的，如果此刻是以前的季墨言，我告訴他這一切就是想讓他內疚，就是想有種報複後的快感。

可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