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窩在玉凌軒懷裡,把自己在夢中看到的一切娓娓道來。
南宮初墨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陳小公子不是陳家的孩子?”。
“我手底下的人已經查到了,五年前陳夫人確實是生下了一個孩子,後來接生的奴僕被趕出府,說是謀害主母……”,玉凌軒這般說道。
其實玉凌軒也是昨夜才得到的訊息,動作居然比南宮初墨手底下的暗衛還要快一些。
梧桐摟著玉凌軒的脖子,身子不安的扭動了一下。
玉凌軒一手託著梧桐的玉腿,把人往自己懷裡摟著,梧桐說道:“謀害陳夫人嗎?她好像很和氣的樣子”。
看著玉凌軒對梧桐寵愛的樣子,南宮初墨那叫一個不順眼,挑刺的說道:“你分得清好人壞人?本王長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都瞧不清楚,你一個瞎子能看得清?”。
秋風輕輕入室,吹動簾子上的琉璃珠子,叮鈴叮鈴的悅耳聲像是一首古箏曲,梧桐小聲說道:“孩子來自趙家,爺可以去查一查”。
南宮初墨一臉鄙視與不屑,問道:“不會弄錯了吧?我手底下的暗衛加上玉家遍佈沛嶺的眼線都沒有查到,你一出口就是孩子來自趙家,不會是玩本王的吧?”。
玉凌軒看著南宮初墨居高臨下的看著梧桐,加上那把震耳欲聾的大嗓門,直接把自己懷裡的人嚇得哆哆嗦嗦,說道:“沛嶺趙姓人家並不多,派人去查”。
“若是查不到,看我怎麼收拾你……”,南宮初墨看著窩在玉凌軒懷裡的梧桐恨得牙癢癢,一手提著梧桐的領子,把人往門口一丟。
像是一朵輕柔的杏花,梧桐往窗外飄飛,秋風拂過梧桐的側臉。
就要落在地上的一瞬間,玉凌軒輕點腳尖,把人從窗戶邊上接了回來。
南宮初墨一巴掌拍在桌上,海南沉香木的桌子頓時被南宮初墨的內力震得四分五裂,看著玉凌軒的目光更是要噴出火來。
“梧桐,先回去吧!”,玉凌軒把梧桐哄回去。
玉凌軒回頭瞧見南宮初墨氣成了一條河豚魚,無語扶額,自己怎麼就招惹上這麼兩個小東西?
玉凌軒看著南宮初墨毫不掩飾的怒氣,從懷裡取出薄紙一張,遞到了南宮初墨眼前,說道:“剛剛從皇城加急送來的,我已經處理好了”。
“臻妃沒了孩子與我母妃何干?本王都那麼大了,難不成還會在乎一個還在肚子裡的娃兒?”,南宮初墨看見皇城傳過來的訊息,雙目瞬間變成血紅色,就像是暴怒的野獸。
南宮初墨的親生母親,當今聖上的寵妃柳貴妃是南宮初墨的逆鱗,前幾日玉凌軒在皇宮的暗柱幫忙處理的時候,玉凌軒也是嚇了一大跳,幸好最後有驚無險。
“玉家訊息是世上最快的,堪稱無孔不入,這次算是我欠你一次”,南宮初墨開啟自己的山水扇煩躁的拍了拍。
“墨,你冷靜一些,你不是一直都希望為百姓做些事情,此次醉嫣閣的事情更應該辦好,你好了,嬸母在皇宮中也不至於寸步難行”,玉凌軒安慰著說道。
南宮初墨重情,這是好處,卻也是致命的缺點。
關心則亂,玉凌軒看著南宮初墨煩躁的坐在窗前,那拿著細竹條的手不停的逗弄著籠子裡的畫眉,只能靜靜的遞過一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