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可受傷了?”靖陽輕輕問著。
靖陽不問還好,她一問沐雲卿更加犯倔了,頭搖的波浪鼓一般。
靖陽瞧他鬧彆扭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
她起身手下動作極快的按上沐雲卿肋下,沐雲卿吃痛本能的一躲,一把擒住靖陽的手,眼神自然而然的瞧了過去,正對上靖陽關切的眼神。
“你在鬧什麼彆扭?雲卿!”靖陽略帶嘆息的語氣讓沐雲卿心下一顫,她緩緩鬆開手,有些自嘲的說道:“是啊!我在彆扭什麼!”
靖陽坐在她身前,面上掩藏著一絲笑意,“難道,駙馬是吃醋了?”
“哪裡有!”沐雲卿回答的極其迅速!臉上寫滿了“我才沒有”
靖陽語氣少有頹唐,面上帶著從未有過的俏皮,“承認喜歡我就這麼難?”
沐雲卿聞言錯愕的抬起頭正對上靖陽飽含探究和疑惑的眼神。
“我、我……”沐雲卿支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柴紹只是故人,我對他有的只是歉疚。不是傳言那樣,更不是你想的那樣!”
靖陽停頓了片刻,她低頭瞧著正眼巴巴望著她的沐雲卿,“雲卿!我在意的是你!從頭到尾,由始至終都只有你!”
沐雲卿愣在了那裡。
“我一直想要靠近,你卻一直退避!”靖陽語氣有些失落。
見沐雲卿呆愣的樣子,靖陽拿出一個小瓷瓶,“跌打藥膏,是你自己來還是,還是我幫你?”
“啊?”
“哦!哦!我自己來,自己來!”靖陽瞧著沐雲卿略帶慌亂的樣子不由生了些笑意。
靖陽回了自己院子,沐雲卿一遍又一遍琢磨著,“她說她在意我!”
窗外颳起了北風,皚皚白雪趁著深夜無人知曉悄悄的將大地覆蓋,也將諸多不快統統掩藏。
“陛下,靖陽公主及駙馬來請安了。”
“來的倒巧,讓他們進來。”老皇帝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
“兒臣拜見父皇。”靖陽沐雲卿跪伏在地。
“嗯,起來吧,今個怎麼有空入宮了?”
“兒臣是想念母后了,來父皇這是順道!”靖陽語氣俏皮的撒著嬌,也不管在一旁站著的晏王和一位大臣如何反應。
“刁蠻!都成婚了也不知收斂。”建成帝嘴上斥責著可是臉上盡是寵溺的笑意。
“駙馬辛苦了!”老皇帝甚是慈愛的說道。
“父皇!能做靖陽的駙馬是雲卿的福分!”沐雲卿趕忙笑呵呵的說道。
建成帝語氣輕快,“恩~駙馬雖是武將,這性子倒是極好!只怕會被我這刁蠻的丫頭欺負,日後這小九若是犯她那倔驢脾氣,來告訴朕,朕替你收拾這丫頭!”
沐雲卿面上輕笑著,靖陽卻不幹了嗔怪道:“父皇偏心!”
“父皇這下可要委屈了,打小就你小九最得寵,要什麼有什麼,你瞧瞧哪有姑娘家在外東奔西跑的!”晏王滿臉堆笑在一旁說道。
沐雲卿藉著她們父女兄妹聊天之際好好打量了晏王一番,沐雲卿不用上朝,只在幾次家宴見過晏王,也都是遠遠一瞥。
此時仔細看來,晏王年歲不過三十,五官端正,雍容沉穩,倒是有幾分建成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