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哥哥,今日你來此,不就是為了楚碧媛的事情嗎?煙兒整日盼您來此如盼星月,如此卑微到塵埃,盼來盼去只等到了一副空皮囊。”
“廉哥哥你是何時離煙兒漸行漸遠的,你可曾記得?煙兒都記得,你對煙兒漸行漸遠忽冷忽熱,已有三月零七日五個時辰。”
“曾經你對煙兒的海誓山盟、信誓旦旦的承諾你可都還記得?你說你會愛煙兒一生一世,護煙兒一世周全,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棄煙兒於不顧,這些你都忘了不成?”
“而如今,你眼裡心裡都只有楚碧媛,又何來瞧一眼苦苦等你的我,為了你的一句承諾,我一等便是三年五載,為了你的功業我可以隱忍,忍受別人對我的欺辱霸陵。”
“我受這些苦這些煎熬究竟為了什麼?為何如今卻要落到這步悽慘的田地。廉哥哥你可告訴我?”
“當初的煙兒清秀可人,心思純淨入水,知書達理,溫柔淑德,就連一隻幼雞死去,你都能哭上好幾日,為何今日卻變得這般心狠手辣、心機深邃、步步為營、不擇手段。”
“試問你與楚碧媛有何冤仇,為何對她步步緊逼栽贓陷害,甚至不惜買兇殺人!”
“呵呵,廉哥哥,你只看到了楚碧媛今日所為,可有看到煙兒心中的苦,煙兒為何今日會變成這般,難道與你沒有任何責任嗎?”
“是你背信棄義在先,棄我於不顧在後,是你將我的一腔熱誠的心撕爛嚼碎,是你讓我變成這般不擇手段。”
“你可知到,當你望向楚碧媛時的眼神如何?那是難以掩飾的歡顏,你可能未曾感覺,可煙兒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廉哥哥,您何曾對煙兒笑過,從煙兒與您相識那一刻,便從未見你對煙兒笑過,甚至是一個微笑都是奢求。煙兒心中妒忌,妒忌你對楚碧媛看似冷漠,實際眼神卻從未離開她半步。”
“看似命她嚴格遵守王府規矩,實際卻對她無比放縱,任由她在王府胡鬧,你卻可以選擇視而不見。試問,這樣的你對煙兒可是公平?被一個曾對自己山盟海誓的男子,拋棄後的女子,又該有如何模樣?”
“沈若煙,你所說的這些本王從未發覺,可無論本王對你如何,都不是你迫害楚碧媛的理由,她畢竟也是一位公主,更也是政治聯姻的犧牲者,這一切又怎能歸咎於她?”
“之前本王一直在籌劃安排,打算將楚碧媛放出王府還她自由,將王妃之位騰出,為的便是你可名正言順風光順利的嫁入王府,成為本王的正妃,做雍王府的當家主母。”
“誰知事與願違,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差池。就這樣事情才會一拖再拖,但本王未曾想,你卻這般視她為眼中釘,非要除她而後快之,你就那般容不下她嗎?”
“這一切都是她楚碧媛咎由自取,是她整日在你面前,騷舞弄姿、狐媚行為,是她令你心猿意馬不守初心,是她奪走了本屬於我的一切。”
“她得到的太多了,所以她必須死,這是她欠我的,她該還的。”
歐陽雍廉心中黯然,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仍不願相信,這些話是從沈若煙口中所出,如今她冥頑不靈頑固不化,仍是這般蠻橫不知錯的態度。
這一切終歸都是自己的錯,錯在當時沒有果斷處理與楚碧媛的聯姻,將本該撥亂反正的姻緣迴歸正途,錯在沒有早些放楚碧媛離開,錯在沈若煙進王府後,沒有立即給她一個名分。
錯的最離譜的,竟然自己會愛上了楚碧媛,這個與自己政治聯姻的陌生女子。如今這般地步,他恨得只有自己,若是一切時光倒回,他又豈會傷了兩個女子的心。
“煙兒,如今你還是這般認為,自己所做所為是對的嗎?竟沒有絲毫的虧欠悔改?”
“我為何要悔改?為何覺得對她虧欠?廉哥哥你莫忘了,對我有所虧欠的,應該是你和楚碧媛。”
“廉哥哥,我是那般愛你入骨,離開你那些年,我日日茶不思飯不想,只有看著你的書信才能食得下些飯菜,我夜夜不能寐,只有捧著你的書信方可入眠,煙兒滿心滿眼只有你,可是換來的卻是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