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正在為意志降臨準備前奏，他要為埋葬一個時代的王者挑選最好的墓地，天使澤是生命的領袖、天使的領袖，但他不是更高智慧的領袖！

將光輝撒向最常見的普通生命種，為他們去選擇對抗高維智慧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作為他的學生，卡爾要為副校長糾正這個錯誤，

“卡爾，在嗎？”涼冰的聲音恰時傳來，讓卡爾暫停下手裡的動作，他溫聲回道，

“怎麼了涼冰？”

“你有監控整片戰場嗎？快給本女王分析分析那些天使戰士們怎麼各個都跟心有靈犀似的，完全不科學！”

“惡魔們不是她們的對手，就連人海戰術、轟炸戰術、疊重戰術都通通無用，所有天使戰士宛如能預卜先知一樣，次次都能巧妙地避開絕殺困境”

“戰爭進行到現在，一隻天使都沒有陣亡，反倒是我的惡魔部下損失慘重，趕緊看看是不是天使澤那個老怪物又搞出了什麼詭異的玩意兒，”

莫甘娜一邊說，卡爾一邊調看大時鐘的監控，在虛擬背景的世界裡每一個天使的身上都有著數量極多的資料鏈條，這些鏈條或是相互連線、或是共同連線，但其終點都系在一處無法探知的存在之地，

那個位置不用想都知道是副校長的所在之地，反觀惡魔戰士，除了一根通訊用的線路，其他連線少的可憐，資料更新和傳送的效率少了天使幾個數量級，被人碾著打也是正常，

只是，按理來說資料線路越多，連線越容易出現斷裂，尤其是在戰爭時刻，為何天使們身上的資料鏈條如此堅韌，似乎完全沒有任何鬆動或者斷裂的跡象，

“解析所有天使相互連結的頻道，分析為何穩定無比的原因！”

卡爾控制大時鐘開始執行運算，這一瞬間澤便收到了來自烏斯的報警，

“警告，有資料試圖侵入頻道”

“啟用自發保護程式”

“資料概念為無法讀取，無法解析！”

在資訊的維度上，卡爾能看見的資料線路突然全部隱身，大時鐘的反饋接踵而至，

“無法讀取目標資料”

“無法理解目標資料”

“丟失目標資料”

這個資訊足夠卡爾推斷出天使戰士們大概被附加了些怎樣的增益效果，在概念定義層面，如果天澤超算要避開大時鐘，那大時鐘就算有無窮算力也找不到它，除非定點定位置，

他回覆道惡魔一方，

“涼冰，副校長將某些概念定義擴散到每一位天使戰士身上，”

“比如她們的資訊交流渠道幾乎百分百穩定以及零延遲，背後還有超級計算機的支撐，足夠她們反應任何危機”

“並且，誰也不知道副校長的定義都在什麼層面，天澤超算的特殊性哪怕是大時鐘也無法理解，”

“想要破解這種局面的方法，可能只有一個，抹除最終後臺等同於弒掉副校長，那麼所有終端都將會失去加持，”

“在沒有運算的保護下，天使戰士也就是比惡魔稍稍強大一些的存在，”

得到卡爾的回覆後，莫甘娜皺眉點頭，這說了跟沒說一樣，要是那位萬年老妖怪這麼容易被弒掉，她也不至於被人打上家門，

“卡爾，你有把握幹掉他嗎？”

“這一戰只要幹掉這個人，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卡爾自然也懂這個道理，他抬頭看了看流光溢彩卻空無一物的穹頂，彷彿那裡有某種令人嚮往的存在，他聲音中帶著堅定和淡漠地告訴涼冰，

“自從他選擇了冒犯和對抗這條路之後，他的結局便早已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