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衣女子駕著馬從侍衛們的腦袋上飛過,因為侍衛們只站了三排,所以她很輕鬆的跨了過去,只是站在那裡的幾個侍衛的臉,就沒那麼好運了。
赫連傑看到橙衣女子衝過來,拉著司徒婉婉往旁邊一避,然後伸出一隻手製止住那姑娘的行動:“我說姑娘,做事別這麼衝動,大家都是同齡人,你就不能學學本殿下?做事沉穩些?”
“羌國的二殿下要是被人晾在外面等了這半個時辰,想來早就把這氈包都掀了吧。”
橙衣女子果然停了下來,但是嘴上依舊沒有饒人,狠狠地嗆了赫連傑一把,又說道,
“你也是個沒用的,把剛才那女的叫出來,我看她還是個會說話的。”
赫連傑彷彿聽個笑話似的,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那個女的,就差破口大罵了:
“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你搞搞清楚現在站的是誰的地盤!本殿下身為羌國二皇子親自出來跟你交涉,你居然還想跟華陽的人談判,她能在我羌國做上主嗎難道?”
橙衣女子把馬頭調轉,對著赫連傑,然後很是不屑的看著他:
“她能不能在你們羌國做主,不關我的事,但是那匹狼是我的,不是你們羌國的,她能做決定還、還是不還給我。”
“再說,你們搶我的狼過去做什麼?還想吃它的肉不成?”
她身後的狼在她衝過來的時候也衝散那些侍衛,跑到了那姑娘的身邊,跟在她身後把她包成了一個半圓。
侍衛們拿長槍和弓箭對著這些狼,外圍的狼卻絲毫沒有恐懼之意,反而轉過頭呲牙咧嘴的對著那些侍衛,倒讓那些侍衛心中生出些許寒意來。
“你的狼既然在羌國的土地上,那就是羌國的財產,本殿下愛抓就抓,用不著你來管。”
赫連傑被她的態度激怒,十分惱怒的回答,
“本殿下還想問問你呢,帶著你的狼不好好走路,放它們出來亂跑什麼?我羌國如此多的牧民,都生活在他們的威脅之下,你說本殿下還不該抓他們嗎?”
阿楉在裡面聽到赫連傑跟失心瘋了一般大吵大嚷,囂張跋扈的氣勢,有些無奈,這些天還表現得跟自己是個被父權、兄權壓制的幕後大魔王一般,現在看看,倒也不過如此嘛,還是個沒長大的,人家一激就怒的小屁孩兒。
“我在草原上,想讓它們散散心是我的自由,誰知道闖進你們的領地裡了?我還以為是塊無國家的地皮呢,你看看這地,是不是沒寫你們羌國倆字兒?人家認錯很正常啊,天下土地一個樣,光看表面誰知道走錯地方了。”
那姑娘一臉無辜的強詞奪理,等著赫連傑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赫連傑被她這番話嗆到,吃了個癟,這倒是他沒有辦法反駁的,羌國一直以來是生活在草原這種平原地帶居多,在山林中生活、作戰一直不是他們的強項。
所以這些年,面靠華陽的那條高山地方一直都空缺著,等著長兄練好兵力再派人過去,也給了橙衣女子這些沒有王法的人可乘之機。
不過還好華陽的皇帝這幾年跟大哥關係還算不錯,所以在邊防之事上也對羌國頗有照顧,但是他們自己沒有兵防,果然還是不太靠譜。
橙衣女子裝作很無奈的看著赫連傑,還多反問兩句:“羌國的二殿下,著地皮沒寫羌國的名字,我應該是可以自由過來的吧?”
自己邊防體系有問題,對方看起來還是一個不太聰明的女人,就目前的形式來看,他看起來只能吃這個暗癟了。
“不管怎麼說,你私闖進羌國來,還讓這些狼在羌國肆意亂跑,這都是嚴重威脅我國安全的……”
赫連傑還想反駁兩句,但是那橙衣姑娘顯然不想聽他的辯駁,很不耐煩的打斷他:
“夠了,我本來也不想在這裡跟你們囉嗦,只想帶我的狼走,你們要是好好把狼交出來,我現在就帶著它們都走,不然……”
她環視了自己身邊的狼群一圈,威脅赫連傑,彷彿他要是還是這麼磨磨唧唧的,她就要放狼咬人了。
“讓她帶走吧,耗下去浪費時間,你哥也回不去宮裡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