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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溫溪發現,其實辰天在這座城市,比她更像一座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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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溪和辰天關系更進一步,像戀人一起吃飯,一起做喜歡做的事。溫溪也不像以前一樣總是拼命掙錢,她也很努力,但她學會了慢下來花點時間去打扮自己。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大概就是期待和辰天見面的時光。

而辰天他也很喜歡溫溪,貪戀和她在一起的時光,但卻從不讓她進入他的生活圈。他在害怕溫溪進去後會絕望,會受傷,他也自私,害怕溫溪進去後會決然的離開他。更重要的是,他的黑暗和可怕,一點都不想讓她看到。

這個天明,辰天帶著口罩,站在這個小倉庫的最高處,看著底下的人,一臉漠然。

倉庫底下一群人在昏暗的燈下吵吵鬧鬧,煙霧彌漫,一根根注射器胡亂的丟在地上。一群人醉生夢死,在雲端漂浮,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迷離,像死人一般卻又享受著世上的空氣。

突然之間,四周警笛響起,昏暗的燈光被強烈刺眼的光所取代。一群武裝警察沖入倉庫,那群人正在掏槍的瞬間全被包圍。在迷離瞬間全被抓獲。

十二月14日淩晨六點,警方在我市郊區倉庫抓獲販毒分子十幾人。因涉及人廣,販毒頭目身份特殊,毒品數量多,訊息被警方封鎖。

帶領警隊實施突擊抓捕的是本市緝毒大隊隊長顧墨。作為一個空降的緝毒大隊長,顧墨表示自己的壓力很大。

早晨八點,辰天躲在這個城市最北端的一個小咖啡館裡,暖色的光照在他疲憊的面龐上,他裹了裹厚厚的大衣,將自己蜷縮在衣服裡,驅走身體的寒冷,但心裡的寒冷卻無法趕走。其實,像他這樣膽小的人,真的不適合做這些事情,連他也忘了自己做這些事的初衷了。是為了生活嗎?好像不是,是因為心善嗎?他可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心善。

顧墨進了咖啡館,把帽簷壓的很低,四周打量,確定沒有人跟蹤才坐在辰天面前。“這次行動很順利,證據充足,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辰天冷笑著:“最後一步是不是準備把我也搭進去。”辰天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顧墨揉了揉頭,有些無奈:“我們不會把你搭進去,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那我可真幸運,只可惜了老顧,如果早幾年也能這樣,說不定我還是個混吃混喝的小嘍囉,雖然不能每頓都吃飽,到也不用這樣膽戰心驚。”辰天這句話每個字都說得很重,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答應來替顧墨當臥底,一半是因為老顧,一半是因為溫溪。現在,他知道老顧是怎樣死的了,莫名的對整個警局的人都沒有好處。

顧墨有些眼紅,他也記得老顧,老顧是他們警方的眼線,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的名,而顧墨只知道他叫老顧。一個幽默又有正義感的大叔,死在了那些人的槍下。顧墨知道,在他進部隊之前就認識老顧了,因為,他是辰星的叔叔,可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臥底,毒販裡的臥底。

辰天看著顧墨的樣子,心底突然升起一種愉悅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不喜歡的人因為摔了跤一樣好笑。“顧大警官,我做這些事都是老顧生前想要做的,我不是你們所謂的什麼特勤,但請你也不要隨便把我的生命開玩笑,我可是想當爸爸了。”辰天看似開玩笑的說出這句話,可心裡卻暖的不得了,他在顧墨面前習慣了用各種不正經的話語激怒他,今天說出這些話,像是開玩笑,可他心裡卻是真真的想起了溫溪的臉龐。

顧墨聽到他的話,抬眼看了辰天一眼,有些不屑一顧說:“如果你真想當爸爸了,我死也瞑目了。”

辰天聽見這句話,隔著口罩爆了一句粗口:“顧墨,你大爺的。”

隨即兩人相視一笑,忘了剛剛不愉快的談話。男人之間的友誼便是這樣,只需說開,從來不存在什麼誤會。顧墨和辰天,名字也註定他們這一生是有牽掛的,確實,好多年前,他們都記憶猶新,如果不是因為辰星,他們兩個現在應該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其實,我更喜歡你叫辰天。”顧墨開口,語氣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可別感情用事,我現在是辰天。溫溪的辰天。”辰天努力的說了一句,又強調了一下溫溪的名字,他必須要讓顧墨清楚,溫溪,現在是他的了。

“我知道了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了。”顧墨笑著回應到,以前的錯誤,他肯定不會再犯,喜歡上一個不可能的人,害的兄弟兩個變成這種模樣。

辰天回到他住的小房子裡,便整個人頹了下來,沒有了在咖啡館裡和顧墨談話的神采奕奕,他將外套脫下,右手手臂猙獰的傷口正在流血,這是他在躲開販毒人眼線和警察的時候被躲在他身後的小混混刺傷的,而這次又是李子蘭出現救了他。那個小混混也被送進了警察局。他很警惕李子蘭,雖然她對他好的要命,但卻不敢鬆懈。因為他也怕死,特別是遇到了溫溪之後。

窗簾擋住了外面照進來的陽光,就像辰天自己一樣,一直拒絕外面進來的溫暖,除了溫溪。手機聲音響起,不知名的號碼,他從來沒有存過任何人的號碼。因為沒有什麼朋友,唯獨有的也只是溫溪的號碼,卻沒有存名字。他沒有接,他需要休息。

手機一直震動,響鈴,剛剛消停一會兒,便又響起來。這次他猶豫的接下電話。“誰?”

“你傷處理了沒有?”

辰天聽出了李子蘭的聲音,輕聲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