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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誰對誰錯？

黎落落一句話戳中杜悅的內心，誰對誰錯？到底是因為杜悅改了黎落落的命格讓黎落落慘死，還是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命？這一切，有關聯嗎？

杜悅看著黎落落，突然惱怒了起來，看著她:“什麼對錯？不過是不敢承認命運對自己的不公而已。”杜悅的言辭裡明顯有些顫抖，就在黎落落說這個道理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或許這些罪過從一開始就是她帶去的。如果她沒有嫉妒之心，上一世黎落落會和莫鑫如願相遇，她是不是也不用因為這些原因死去？

黎落落看著杜悅急眼的樣子，嘴角揚起了微笑。或許這才是故事的正軌。“杜悅說不定故事的正軌是原本我要和莫鑫相識，完美的過完一生，可是正因為你的插.入才讓這一切變成了泡影，你說是嗎？”

“閉嘴，怎麼可能是這樣！”杜悅明顯的有些發狂，怎麼可能是這種模樣，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就算做了，她也是做了所有女人都會做的事情。“你不要這樣蠱惑我，我發現，你這樣說的原因是什麼？”

“哈，這樣說的原因，你不一直都知道的嗎？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原因就是要讓你一輩子難過，活在良心的譴責了，你殺了何書明，所以現在杜悅霖應該會很恨你吧。怎麼這種感覺怎麼樣？自己唯一血緣關系的人恨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舒服？”黎落落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插在杜悅的心上，她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錯過，但是杜悅霖的疏遠卻讓她不得不去思考，自己真的是錯了嗎？

杜悅沉思了片刻，隨後又笑了起來，看著黎落落。“我怎麼可能會有錯，就算上一世你的悲慘人生是因為我的隱瞞我的謊言産生的，那又怎樣，嫉妒不是每個人的人之常情嗎？”

黎落落沉默，最害怕的就是一個人把惡當做人之常情，如果是那種情況無論是誰也救不了她。或許當她和杜林在一起的時候這種念想會被壓住，可是隻要有一個口，它就會像洪水一樣爆發出來，沖跨心裡的堤壩。

“呵呵，杜悅，我和你已經沒有話可以說。我們的命運到最後會是什麼樣子，大家一起走著瞧。你改變了你的命運，我也未嘗不可以改變，你別忘了，薛徹已經死了，一個林易，我會真的追殺不了嗎？”

黎落落不怒反笑，這一切，早就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了，從杜悅殺了何書明開始，她就再也沒有準備原諒她了，如果道歉悔改有用，還要警察來幹嘛？

“既然你的能耐那麼大，還需要跟我說嗎？我可是很期待。”杜悅也笑著，之前的煩惱一掃而空，既然已經改變不了了，那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必要再去害怕了。

黎落落沉默，思考了一會兒又開口。“那麼，杜悅，如果你照顧不了杜悅霖，你可以交給我。”

“你想幹什麼？”杜悅的眼睛開始警惕起來，透著危險的氣息。

“呵，不必那麼警惕，杜悅霖跟我的感情很好，他一直看著我熟睡，對我也很熟悉，我想現在，他應該也很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吧。”黎落落很平靜，想把杜悅霖接回自己身邊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她不想杜悅霖生活在杜悅的身邊，明明他的名字那麼美好，寄託著杜林的那麼多希望，可是在這一刻卻變得有些諷刺。

“憑什麼！黎落落，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就算杜悅霖不想跟我在一起又怎樣？我仍然是他的母親，你別想從我的身邊搶走他，你這個賤人！”杜悅的臉被漲的通紅，她討厭這種感覺，被折磨，被自己最愛的人嫌棄的感覺。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能想象到杜悅霖這一年來對她的冷漠。

杜悅伸出手像黎落落打去，很快，手被一個很有力的手捏住。莫鑫一把將黎落落抱在懷裡，冷冷的看著杜悅。“杜悅，我對杜林的承諾也僅僅到此為止。”

莫鑫想起杜林還在時候跟他說過的話，因為他是軍人，所以很多時候不得不去執行一些秘密任務，有些時候或許會因為任務失敗命喪他鄉，身份永遠保密，或許他連最後一面的杜悅都見不到。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莫鑫仍然記得一向高冷的杜林喝醉的時候拉著他手囑咐他的話。

如果他死了，一定一定要好好替他保護杜悅，一定要讓她這一輩子衣食無憂。做錯事請的時候可以原諒她三次，一定。

莫鑫已經記不起杜林對他說了多少個一定了，原本有些霸王條款的承諾，莫鑫硬是點頭答應。因為他知道，杜林有多愛杜悅，愛到違背部隊的命令，退出軍籍去俄羅斯救他們。

杜悅看著莫鑫抱著黎落落的樣子，黎落落小小的躲在她的懷抱裡，被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可是她再也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了，嫉妒像是大火把她吞滅。

“莫鑫，你對杜林的承諾你都做到了嗎？”

“我問心無愧。”莫鑫開口，並無過多的言語，一句問心無愧，讓人覺得平靜。

“呵呵，什麼叫問心無愧？”

“你殺了我的那個孩子的事情，一次次傷害黎落落的事情，這每一件都是我得到底線。我原諒了你已經不止三次了，更何況，這些根本就不能用原諒來衡量。”莫鑫的眼睛充滿著怒意，他一直忍讓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對杜林的承諾。

可是，人就是喜歡變本加厲的動物，他對杜林本來就無感，在真正遇到黎落落之前，他的確找過杜悅，詢問過黎落落的情況那個時候她的話語是叫他不要插手黎落落的生活，她很幸福。所以，莫鑫才沒有更早的將黎落落帶走。可是後來，杜悅彷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主動來找到他希望他能夠去薛徹身邊帶回黎落落。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薛徹對黎落落根本就不夠真心，在外面養了一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