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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把信撕了個粉碎。顧庭寬道：“你等等！”說著，拍拍手，姚萬吉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顧清華道：“是不是海哥讓你來找我的？”姚萬吉看了看顧庭寬，道：“其實，其實海哥不喜歡你，追你，只是和我們打賭而已，只是，想證明你沒腦子，證明你好追，海哥根本就不愛你的～那天海哥也沒有收拾行李，只是給你留下一封信，因為少爺給了海哥一大筆錢，海哥帶著錢和後巷賣油條家的閨女，遠走高飛了～至於你～”“夠了！”顧清華捂著耳朵閉著眼睛吼道：“你滾，你馬上滾！”顧庭寬點點頭，姚萬吉走出門去。

顧清華趴在床上，拽著被單放聲大哭，顧庭寬按住顧清華的肩膀：“好了清華，別哭了，為了這麼一個人，哭壞了身子，不值得的，聽大哥的話，你乖乖的，好不好？”顧清華抬起頭，道：“大哥，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回廣州，我要回家！”顧庭寬點點頭：“好的，你今天好好休息，大哥馬上安排，明天就送你回廣州，好不好？”顧清華含著淚，咬著嘴唇，點點頭。

沈勝天撥通了電話：“喂，小津，在幹嗎？”岑小津道：“你吃過飯了麼？飯點兒打電話！”沈勝天笑了笑，道：“沒有啊，晚上才出去吃，今晚有宴會呢！”岑小津道：“宴會？那有沒有陪你喝酒的女孩子啊？”沈勝天道：“怎麼，吃醋啊？那你來陪我啊。”岑小津道：“呸，不要臉～誰去陪你啊！”沈勝天道：“今天，師傅給我介紹了好多大人物，說實話，來上海以後，真的長了不少見識，我想，回去以後，一定是個不一樣的我，你一定會很吃驚的！”岑小津道：“你別變得我認不出來就好！”沈勝天道：“嗯，到時候帶著我老婆回去找你啊～哈哈！”岑小津道：“你敢啊，看我不殺了你！”沈勝天道：“不會，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也只能娶你，老婆～”

岑小津道：“別亂叫～誰是你老婆啊～對了，我告訴你，振海和清華私奔了～”沈勝天道：“啊？什麼時候的事情！”岑小津道：“今早～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沈勝天嘆了一口氣：“怎麼搞的，為什麼要私奔啊？”岑小津道：“因為清華的爹要送她回廣州，擺明的要棒打鴛鴦，清華走出這一步，我覺得沒錯。”沈勝天道：“那，咱們倆呢？是不是也有這麼一天？”岑小津道：“你覺得呢？你會混不出名堂？我告訴你哦，混不出名堂，我可不嫁給你！”沈勝天道：“放心吧，我一定混出個人模狗樣來！”岑小津看了看時鐘，笑了笑：“好了，我不和你鬧了，我要出去買菜了，我要做飯呢～”沈勝天笑了笑：“好，照顧好自己，有事兒及時通知我，知道麼？”岑小津點點頭，掛了電話。

岑小津走在街上，拎著東西，買著菜：“大叔，這韭菜怎麼賣？”遠處，跑來一個報童：“號外號外～”一大群人湧了上去，報童邊賣著報紙，邊道：“東北爆發大規模戰爭，有志之士為國捐軀，視死如歸～戰事告急，政府要大量徵兵，大家快來看啊！”岑小津也買了一份，看了看，搖搖頭。

顧清華坐在門口，等著岑小津，岑小津拿著菜回到家：“清華？你怎麼在這兒！”顧清華站起身，嘆了一口氣：“我明天就回廣州了。”岑小津道：“你瘋了啊？你不是和振海走了麼？怎麼回來了！？你爹把你們抓回來了？”顧清華搖搖頭：“不，他爽約了，他不要我了！”說著，捂著臉又哭了起來。岑小津把顧清華推進屋：“到底怎麼回事兒，不是要走的麼？”顧清華道：“他給我留了一封信，他說他根本就不愛我，他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證明他有本事，能追上我～他根本不愛我！”岑小津道：“怎麼可能，他為了你都能去死，又怎麼可能放棄你呢？”顧清華道：“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岑小津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顧清華擦擦眼淚：“我想好了，我要回廣州，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岑小津道：“清華啊～”顧清華擺擺手：“小津，謝謝你，你真的幫了我很多，答應我，你要和天哥好好的，好麼？”岑小津看著顧清華，點點頭。

于振海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綁在貨艙裡，于振海掙紮到門邊，撞著門。一個老大爺開啟門：“誰啊？”于振海看見老大爺走進來，連忙哼哼起來。老大爺走進來，給于振海解開繩子：“這是怎麼了？被人綁架了？”于振海道：“大爺，這車，是往哪裡開的啊？”老大爺道：“去東北啊，這是物資車，都是打仗用的，你是當兵的？”于振海搖搖頭，正說著，進來幾個大兵：“喂，幹什麼的？！”于振海想要解釋，一個軍官道：“正好缺人手，你就應徵入伍了！”于振海搖搖頭：“不，我不打仗，我要回北平！”軍官一鞭子甩了過來：“讓你他媽的廢話，叫你留在這兒就得留在這兒，你倆看著他，要是跑了，就當成逃兵處置！”于振海捂著臉，血慢慢流了下來，于振海心道：“清華，清華你在哪裡，你可千萬別恨我啊！”

坐了一天一夜，于振海跟著大兵下了車，拿了衣服，打扮整齊。軍官道：“會用槍嗎？”于振海搖搖頭，軍官道：“你叫個什麼？”于振海道：“我，我叫于振海！”軍官點點頭，在花名冊上畫了兩下，道：“以後，你就跟著二旅，知道嗎？”于振海點點頭：“長官，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軍官把花名冊扔給手下：“回家？能有命回去再說吧！”于振海端著槍，嚥了一口吐沫：“那，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軍官道：“打電話？老子都拍電報，哪有電話給你打！滾回去！”于振海拿著槍，無奈的看了看遠方。

遠處，炮火連連，傷員不斷被放在擔架上抬回來。于振海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傷員，心裡一陣打怵。

第 34 章

沈勝天跟著龍四來到仙樂都，龍四道：“這位，是馮敬堯，馮老闆，這位，是我關門弟子，沈勝天！”沈勝天伸過手：“馮老闆！”馮敬堯從嘴裡拿出雪茄：“英雄出少年啊，小哥，你今年多大了？”沈勝天笑了笑：“我二十七了！”馮敬堯道：“你能跟著四爺，很不容易嗎，小子很有福氣。以後，還得多多指教，有沒有興趣玩兩把？”沈勝天看著龍四，龍四叼著雪茄，點點頭，沈勝天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跟著藍鷹上了賭桌。

馮敬堯道：“四爺，怎麼心血來潮，要收徒弟了？”龍四道：“沒什麼，這個孩子我很喜歡，是我的接班人。”馮敬堯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北平？”龍四道：“怎麼，剛回來，就趕我走？”馮敬堯笑了笑：“此言差矣，我只是希望四爺趕緊回來，幫我打江山，要知道，最近北平也不會太平，東北開始打仗，現在政權那麼亂，誰說的好下一步哪裡會有戰爭呢？還是上海好，五個國家一起管制，劃片劃區，互相牽制又互不幹涉，這樣才會有利於我們的發展嘛～”龍四道：“馮老闆說的不無道理，但是，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

一個手下走過來，沖著馮敬堯耳語了幾句，馮敬堯愣了一下，揮揮手，手下走開了。馮敬堯道：“想不到，四爺教出來的徒弟，成手如此之快啊！”龍四道：“哦？怎麼這麼說？”馮敬堯轉過身，看著臺上的沈勝天：“四爺，坐莊的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龍四笑了笑，抽了一口雪茄：“我知道，德國出了名的賭神，也是馮老闆的好手下，怎麼了？”馮敬堯道：“你徒弟贏了！”龍四笑了笑：“是嗎？僥幸而已。”馮敬堯道：“四爺，你們留下來幫我，我出的起價錢！”龍四道：“這個，由不得我和你，得看他自己怎麼選擇。”馮敬堯看著沈勝天，點點頭。

一個炮彈在戰場上炸裂開來，一群傷員被抬了下來。于振海拿著槍，傻傻的站在一旁，軍官吼道：“瞎啊，幫忙抬擔架！”于振海緩過神，沖上去，抬住擔架，覺得有千斤重，和義務兵一起，將傷員送到救治處。于振海看著滿屋子的傷員，不斷的嚥著吐沫，靠在牆上，癱在地上。一旁，一個滿頭都是繃帶的老兵拍了拍于振海，于振海嚇得一個激靈：“誰！”老兵道：“叫什麼！”于振海靠在老兵身邊：“對，對不起～”老兵道：“新來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