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嬌一雙眸子陡然落在何奇鋒的身上,那張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淡漠。
“當今的滄瀾界,以地府的勢力為最,若是真的招惹到了炎夏的人,誰能頂得住炎夏那邊的壓力,也唯有地府而已!”
鄭天嬌的話,讓何奇鋒不由自主的想要發笑,他一雙眸子之中寫滿了譏諷,道:“來自炎夏的壓力?你這話去騙騙其他人也就算了,在我的面前說這些,不覺得你自己很無知嗎?”
鄭天嬌卻是對何奇鋒的譏諷視而不見,她淡漠說道:“無論如何,此人必須要交給地府的手中,我們抓在手裡,只是禍害。”
“只怕是你鄭天嬌的禍害吧?”
何奇鋒臉上的譏諷之色依舊,卻也知道在眼前的環境之中帶走楚雲,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宋思崖只逃走了一縷真靈,莫星河和鄭天嬌完好無損,自己若是執意帶走楚雲,只會引起這兩人的圍攻。
“我們這些人,為什麼會在滄瀾界之中紮根?其中的緣由,你鄭天嬌怕是比我更清楚吧!”
何奇鋒說罷,目光陡然落在了楚雲的身上,道:“小子,我且問你,如今的炎夏,還是沒有任何天地靈氣嗎?這個回答可是關係到你的生死,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楚雲聞言,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三人,搖了搖頭,道:“爾等在本座眼中,不過螻蟻爾!在本座的面前,說著要拿下本座的話,可把本座放在心上了?”
冰冷的聲音蘊含著絲絲縷縷的殺意,伴隨著楚雲的聲音落下,他猛地塔前一步,一腳出,有陣陣漣漪朝著周圍擴散,卻是在頃刻之間蔓延到了三人的腳底。
從楚雲口中所說出來的話,讓三人微微變色。
尤其是地府的勾魂使者莫星河,他看著楚雲,臉上帶著疑惑,玩味道:“你莫不是失心瘋了?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而已,能越級斬殺元嬰境的存在,證明你的戰力著實不同凡響,但現在,在這裡的人,都是化神真君,你一小小的金丹境,又憑藉的什麼敢在此地口放狂言?”
說他們是螻蟻?
若是這話是從一位返虛境真仙的口中說出來的,那他們必然不會反駁什麼。
但是這番話,卻是從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口中說出來的,儘管對方來自於炎夏,但這又算得了什麼?
炎夏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修煉到返虛境才有資格在外行走的炎夏了。
當今的炎夏,天地靈氣不存,就算是有修真者,在一個沒有任何靈氣的環境之中,炎夏的修真者恐怕是修煉到金丹境都困難。
可這小子,明明已經是階下囚了,竟然還敢口放狂言,這不是失心瘋,又是什麼?
“呵呵,我等皆是螻蟻?”
鄭天嬌也笑了。
漂亮的臉上,笑容很美,能迷人心神。
可惜,現在她的美,沒有人欣賞。
“你一小小的金丹境,現在連從我們的身邊逃走都做不到,居然還敢口放狂言,你憑藉的是什麼?”
鄭天嬌說著,又調侃道:“難道就是你剛剛踏前那一步所散發出來的氣勢?”
“小子,剛剛在他們的交鋒之中,本座設下了大手段保護住了你,你現在若是低頭,本座保留你一命,也不是做不到,但你現在這麼狂妄,你讓我以什麼理由出手?”
連何奇鋒都對楚雲的話不滿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楚雲剛剛所說的那番話,太過於狂妄了呢?
他們這些化神真君,在他的眼中盡是螻蟻?
一個金丹初期的小子說出這樣一番話,實在是令人覺得可笑!
楚雲淡漠看著眼前的三人,道:“爾等難道就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很詭異嗎?”
隨著楚雲這話說完,三人只感覺自己周身的空間變得迷濛起來。
有一陣煙霧陡然從地底噴發了出來,籠罩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他們的視線模糊了,煙霧突然升騰而起,沒有任何徵兆,完全看不出是怎麼出現的。